利用这个发布会的机会,可以趁机威慑一下俄罗斯,防止这个家伙,在中东地区,和阿美莉卡抢利益。
同样,也能威慑一下那些左摇右摆的家伙,让他们看清楚,这个世界谁才是老大。
可谓是一石三鸟!
在场的人将目光投向德纳,同时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久经战争,从普通基层士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将军,做事老道,而且足够阴狠,处处都是杀招!
感受着这些人钦佩的目光,德纳站直身体,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随后就将主动权抢到自己手里,说道:“既然大家对这个想法没有意见,那我现在就开始布置工作。”
“宣传部门的人,给英格兰,法兰西,还有我们国内的大型媒体,都发一个邀请函,明确告诉他们,我们会在2003年1月30号早上7点,召开一个新武器发布会。”
“然后让宣传部门的人找两家广告公司,赶紧制作一些武器的剪影,展示出来,提前预热,让外面的人猜!”
“尤其是我们那些觉得不可能完成的项目,都在这一刻把剪影做出来,透露出去。”
“越多越好!”
“然后是军事部门,协调几支队伍,海陆空都要有,然后,陆军和空军,在内华达沙漠展示。”
“展示我们装备的先进,展示我们火力的强大。”
“海军,在南太平洋地区进行演示,同时通知下去,告诉他们所有人,平常的演习,他们可以吊儿郎当,但这一次,必须给我做到最好。”
听着他杀气腾腾的话,在场的人忍不住皱眉,但最终还是没人开口反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将德纳的话记下。
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德纳这才开口说了一声散会。
其他人刚散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白人,走进房间,对着德纳恭维道:“亲爱的德纳将军,怎么样,从前线来到后方,还适应吗?”
用手抚摸着桌上的地图,德纳摇摇头,满脸的遗憾:“还是不太适应,我还是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看到山,看到大海,看到沙漠。”
“然后在烈日下点一根烟,和几个士兵在那里吹牛,然后听到紧急集合哨,在士兵们震惊的目光中,掏出我的帽子戴上,前往指挥室,指挥这些士兵,奋勇杀敌。”
“现在只能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总感觉缺了什么。”
“哎……只能尽快适应吧,我亲爱的部长先生,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人正是阿美莉卡国防部长,拉菲尔德。
他走到地图边,拿起放在地图上的笔,先是在欧洲画了一条线,然后又在东亚换了一条线,放下笔,说道:
“你这一次的想法很有建设性,说句实话,就算是我,也没有想过他国大型节假日的时候开装备发布会,用来威慑。”
“在你打的报告里,这一次行动,大概只需要3亿美元,但这3亿美元,可以做到平时几十亿美元都做不到的事,我很欣慰。”
“说明我让你进国防部核算部门这一步棋,其实是走对了。”
“今天来找伱,其实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听听你对我们放在欧洲的这些军队的意见。”
“就我自己看,这些军队,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到现在为止,苏联已经解体了11年,但我们依然在欧洲,驻扎了大量的军队,而这些军队每年都会消耗大量的经费。”
“这非常不利于我们军队的发展,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是一个送命题。
拉菲尔德的话音刚落,德纳就在心里,给他这一次的谈话,做了定义。
作为一个非常擅长用坎来解决问题的国防部长,拉菲尔德的主要策略,就是砍。
拎着西瓜刀,从国防部砍到海外基地。
海外军事基地?砍!
多余的人?砍!
对方会选中自己,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是从前线爬起来的军官,对军队里的事物十分了解,利用这些了解,就可以更快更迅速的挥舞他的大刀。
可问题在于,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是自己在背后说话,把相关的内幕消息捅了出去,这些人大概率会让自己背后身中八枪,然后自杀身亡。
但自己如果不说,大概率会触怒这位国防部长,然后第1个挨刀。
烦躁。
犹豫许久,德纳选择向现实低头,死道友不死贫道,早死晚死都是死,晚死一天就享受一天,晚死一年享受一年。
他拿起放在地图上的笔,抬手圈了一下欧洲,说道:
“当下,拥有最强核武器库的乌克兰,已经将手中的核武器全部拆掉。”
“而俄罗斯,他们的人,本身就在以罗马正统自居,只要控制好他们和欧洲之间的距离,就像钓鱼那样,反复拉扯,他们自然而然会垮掉。”
“所以我觉得,除了在英格兰,法兰西,还有德国的军事基地,其他队伍都可以裁撤掉,或者说换个地方驻防。”
“比如换到伊拉克,帮助当地的人,加快采集石油,这样,可以平摊掉一部分经费。”
“我这两天看伊拉克的新闻,那个来自华夏的公司,建设速度非常快,预计今年年底,那个巴士拉港口的原油输送码头,就可以投入使用。”
“同样,以伊拉克模式为样板,我们可以将驻军,换我们控制的其他资源国家。”
“攫取更多的利益。”
“然后是东亚,韩国和日本这两个国家,享受着我们的军事保护,但他们给予的费用很低,我觉得这不行。”
“2001年,我们的军费开支占gdp总量是%,2002年,我们军费开支占gdp总量大概是%左右。”
“所以我强烈建议,直接从这两个国家的gdp里,抽2%~3%的金额,用来抵消我们的军费开支。”
这一句又一句的话,每一句都精准地说到拉菲尔德的心坎上,这就是他的想法。
这是他第2次出任国防部长,第1次,效果一般,然后他就去几个世界500强的企业,锻炼了一段时间,把这些企业扭亏为盈之后,他才再度成为国防部长,然后准备他第2次的改革。
把德纳的话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拉菲尔德很满意的点点头。
对方既然说了这些话,那就说明对方想投靠自己,很不错。
很好。
又点了点头,他抬眼看向面前的人,追问道:“你还有想法吗?有就一起说出来,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没人会知道。”
对面,拉菲尔德的话被德纳听了进去,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随后用舌头舔舔嘴唇,不停的在放地图的桌子旁转圈。
同时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考虑,又似乎是在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