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第1/2页)
柔声安慰:「邵峰,不要多礼,快下山去调养身子重要。你这回病发比往日都早,还是多休养几日再回书院;待你下次回来後,房里就多了一个南宫钰,两个人住一起,也好照应。」「是,多谢夫子。」邵峰被乌发遮住的眼瞳里,几不可察地闪动一下,硬撑着虚弱的身子,又说了好些话:「这位钰兄弟文武全才,名动江南,南玉美倾城之名,邵峰神往已久,往後烦扰钰兄弟的地方,必定所在多是,邵峰这回下山也该备个薄礼致赠,才合礼法。」「好,好孩子,你比这些年纪大的都懂事多了!年纪大有什麽用?不单学识没长进,连修养也大不如人!」口中称赞着邵峰,许山长的眼神却是极其不满扫过地上那几个跪成一排的孽徒。许山长对邵峰这几句看似不经意的话还没有听出什麽门道,但一直对邵峰很上心的伍临胜和刘仲士,此刻却心有灵犀地互望一眼,心头齐齐掠过一丝别扭和不悦。向来待人极其淡然不亲的邵峰,竟在言谈间对南宫钰显出甚为向慕的样子?这两人此时此际已在心里凭空横出了个疙瘩,将那素未谋面的「南宫钰」当作联手对付的标靶了!龙笛行(2)南宫沉驱车兼程数日,一行两辆车在傍晚赶到了同湖书院所在的山脚下,这里有一组小院落,便是他为了此事而添置的私产。这小院雇了一对面貌仆素的张氏老夫妻,白日会来负责打扫,南宫沉向他们拿了院落的钥匙,便遣走了两人。此院还置上马厩,南宫沉会留下一辆马车停在此处,让南宫钰和郑思霏自由发落。南宫钰独自待在大厅里冲茶饮酌,他得静待夜里南宫沉送郑思霏上山後,再和南宫沉筹画自己的状况。郑思霏一心只想着前途美好,当然不知道自己还没入学,就已被两个同窗给恨上了。她正待在配给自己的那间房中,先把自己带来的一点单薄衣装行囊放在这间房里,收拾妥当,再拿南宫钰的靛青长衫,将自己打扮了起来。假作南宫钰,是她早已做得驾轻就熟的一件事,不过,手中握着南宫钰的簪子,她心里愈发感觉有点不妥,想了想,还是用束带先行紮了发,手握簪子走出去找南宫钰。南宫钰本是举盏默坐,不知在想什麽,见郑思霏完全扮成自己,神采昂扬地走出来,便是凤目闪亮,笑开了眉:「嗯,原来我这麽好看!」「小思,喝过茶再走。沉叔去清点屋子里的琐物,待会就可以带你上书院。」他赞自己赞得毫不脸红,郑思霏想笑,却硬生生忍住了,继续扮她那个玉树临风、容色恬淡、万般吹不动的倾城南玉。她优雅至极地坐到南宫钰身边的位子上,拱手为礼後,便取了茶盏、举在唇边:「多谢。」「嗯?我的簪子呢?怎不别上?」本来盯着郑思霏浅笑的南宫钰,此时看出了她这身打扮有点不对,伸手便朝郑思霏头上的发带捋去。却见郑思霏眉心一皱,左手还捧着茶,右手巧劲一施,便隔开了南宫钰的手,沉下声音,脸上大有不豫之色:「兄台无故动手,太过无礼!」南宫钰愣了一下,被眼前那张自己的冷面狠狠刺伤,心里猛跳。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对郑思霏大发脾气,但', '')('分卷阅读42 (第2/2页)
,再一转念,立即想到她这是在扮自己……确实,他南宫钰待人总是如此傲慢!偶尔,他对郑思霏也是这样。但是,南宫钰现在却发现她竟也能对自己抛出清漠的眼神!不对,这样不对。南宫钰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他的小思向来对他毕恭毕敬、片言不违,不该也不能对他如斯冰冷倨傲!「你──」南宫钰怒瞪着眼前目空俗尘的另一个自己,心里不安跳动的速度愈发加剧。眼前人却毫不理睬脸色骤变的南宫钰,端足架子抿了一口茶後,才放下茶盏,精灵的眼珠子中总算闪烁出属於郑思霏的清澈。她放开一笑,跳下椅子:「怎麽样?钰哥哥?我扮你像不像?这回可吓到了吧?我是想告诉你,连你都会被我吓着,这簪子就不用了,是你生来便有的,还是该让你带在身边才好!」郑思霏边说,边把收在怀里的簪子拿了出来,巧笑倩兮地递过去给南宫钰。「钰哥哥?」南宫钰没有伸手,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异样。郑思霏吐了吐舌,摆出个惊惧不安的神色,她猜南宫钰一定是生气了,所以立刻乖乖垂首靠过去,温言道:「对不起,钰哥哥,惹你不开心了……不过,扮你若扮得不像,想必更为不妥吧?」忽然,郑思霏感觉南宫钰伸出了手,却没有接她手中簪子,掌风迅速,竟是覆上她的後腰,把她用力推向自己。郑思霏一下子撞上南宫钰的肩,惊诧不安中,她只知要握紧簪子,别让簪子不慎滑落,毫无防备间,南宫钰的呼吸就近在她耳後。被南宫钰的力气和怪异举止吓得浑身一颤,郑思霏心头急跳,眼神惶然,只能落在南宫钰的素色夏衣领子上,那里是南宫钰线条漂亮的颈子,竟不因练武多年而变得太过壮实。这时,脑袋空白的她却只想到:真的,南玉果真美倾城,长大後,不知多惊人。「不是要你少用雪匀膏?」南宫钰的眼神停驻许久,也在看她涂膏抹出的雪色颈子。随着说话声,他抬手滑过郑思霏唯一没有抹雪匀膏的耳珠。他满意地看着郑思霏没有上膏的耳,整朵嫣红起来。「你……做什麽?」南宫钰没有回话,只是温柔接过她牢牢捏住的玉簪,重新替她簪在头上,然後才放开郑思霏。郑思霏一摆脱桎梏,立即惊恐地跳了出去,盯着脸色转趋平静、神色自若,看不出在想些什麽的南宫钰,她的眼神疑虑不定。「我的簪子,你还是得戴着,」南宫钰悠闲躺回椅背,取起早就不冒热烟的茶,再喝一口:「这簪子向来跟着我南宫钰,太有名了,你不戴,徒惹人生疑。」郑思霏愣愣地看着南宫钰,南宫钰变得好奇怪,他不太一样了!「怎麽了?」「你喝冷茶?你以前从不喝冷茶。」南宫钰轻笑,放下茶盏:「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是南宫大少爷,而是张伯和张婶的儿子张卓然,要上庐山一个小门派去求作初阶弟子,到时候何止冷茶?连冷饭都得硬吞进肚里。」「为、为什麽?!」郑思霏诧异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