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第1/2页)
。「思霏,如果疼,你皱皱眉让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做过这麽古怪又真实的梦,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受人呵护的感动。这是一场让她觉得好恬静的梦,幸福得让她睫上凝泪。「疼吗?不哭。」梦太真实,真实得甚至让她以为降神真的伸出袖子,轻柔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不疼,思霏不疼,只是觉得好累,不过,现在总算想好好大睡一场了……女孩小小的凡躯一时无法炼化仙力,半晕半醒地倒在降神的手臂上。但,除此之外,把仙力分给她的过程竟是异常顺利,完全没有任何排斥反应。这小女娃的身子竟能承纳仙力,让他感到很意外;这感觉就像是过去他把仙力渡给邵峰,让他得以抵御天生带来的顽疾时一样,顺利无碍。可是,邵峰是天人转世,眼前这小女娃却是怎麽回事?而且,当他运起仙力在她身上流转时,那些仙息犹如洗掉了她肌肤上的泛黄一样,现在,她露在衣服外的脸颊、脖颈、手指,全都转为清透如瓷的白皙莹润。他甚至隐约看见她的胸口上,竟隔衣泛出一轮指环大小的鹅黄光。异样的熟悉感,让降神几乎忍不住要拉下她的衣襟看个仔细,不过,他很快就收回自己太过荒唐的想法,赧涩一笑,抱起了郑思霏,朝着趴在足边的雪虎轻道:「小雪虎,送我和思霏出去吧!你留在这里陪她,若发现她身上的仙力有异变,立刻回采星馆找我。」降神停止渡气,她身上的仙力逐渐沉潜,肤色再次缓缓转深,恢复成原先普通寻常的浅黄,不再是美得惊人的皓白,胸口上的指环光芒也消失了。降神闭上眼,甩脱心里那一阵拧痛的悸动。方才居然有那麽一刹那,他把怀里那张雪色肌肤的美丽小脸,看成了那个刚从北海中分水而出,乌发垂肩,眨着纯真眸子,朝自己惊讶喝斥的佼美少年……不。不可能。那个清美如玉的孩子已经死了。先是被那人伤透了心,死过一次,最後,终究连形体也在自己手里灰飞烟灭。对,是他亲自动的手。多年来,梦魇中往往还重复着手中长剑穿透那个纤细胸膛後的震惊和空白。然後,痛澈心扉。无论时间过了多久,他都不可能忘记;或者,共存在同一具身体里的那个灵魂,会强迫他一辈子不准忘。一声蛙鸣穿透耳际,降神睁开眼,夏夜的丰郁花香让他回了神。他将怀里的思霏轻轻放上床铺,把她和身子已缩小的雪虎一起盖进被子里。在雪虎颈上缚了一张早已写妥的字条,降神抬起头,迷离眼前是一弯太朦胧的缺月。今夜的星子,注定漫烁如泪。空城花(6)郑思霏睡得极好,张伯张婶又刻意不来叫她,让她好好休息,这一觉,竟睡到了隔日午时,还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一阵异样的温软触上脸颊,蹭得她不得不翻身裹进被里,然後--再睡!「咪!」细柔叫声的来源显然对她居然还在赖床这件事,甚为不满,伸出小rou掌,毛绒绒一拳正中她胸膛。不痛,但习过武的身', '')('分卷阅读68 (第2/2页)
体受到异常攻击,极其迅速地自动反应,郑思霏一个鲤鱼打挺,飞快在空中一翻,敏捷落地後,脑子开始恢复正常运作。猛然睁眼,她立即发现那只曾给邵峰送过药的灰纹小猫,被她遽速掀起的被子盖住了,挣扎着冒出半张脸,很是幽怨地瞅着她看。「啊……是你?怎麽会在这里?」「对不起,这是正常反应啊──谁让你不请自来?是降神让你来的吗?」一边窃笑,一边想去摸摸小猫的头安抚一番,郑思霏这才惊觉不对。她刚刚是怎麽下床的?自从被刘仲士药害了之後,她已经虚弱无力好一阵子,身体的反应能力不是早已骤失?现在怎能感觉神清气爽,轻灵无比?灰纹小猫见她发呆,迳自抖落身上沉重的被子,很高傲地抬起头斜瞥她,把颈上的字条凑在郑思霏眼前。疑惑难解之间,郑思霏解开字条来看,是降神留的条子,说这头小猫名叫雪虎,让她身子不适时随时让雪虎送信回去,降神随时候传。「随时候传」四字,郑思霏盯着直看,直到短笺被她捏在手中太久,带点脂粉香的浅墨都晕上指尖为止。她的心里全是降神的容颜笑貌,还有昨夜的梦中,他太温柔太含情脉脉的那一个痛楚眼神。明知那只是梦,明知那人看似温柔实则寡淡,第一次见面还差点杀了自己──她却依然忍不住反覆念想。「小雪虎,我不舒服……能不能替我找他来?」模糊的幸福感充塞胸臆,欢快跳动。朦胧之中,她听见自己不由自主地呢喃呓语。本以为这麽低微的声音,那小兽是听不懂的;不料雪色小猫抖抖耳一昂首,便骄傲地对她点点头,接着迈开轻迅的脚步,转眼就不见踪影。手执短笺,郑思霏还在发愣,门扉上竟已传来令人极意外的轻叩声,降神的声音温润响起。「思霏,我恰好就在附近,身子不适吗?」「不,不是……不是!」他真的来了!郑思霏只觉得浑身血液一下子冲上双颊,面对自己的谎言,一下子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不适?」降神站在门外,感受到郑思霏异常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紧蹙着眉,正经地思索着待会该传授她什麽功夫,才便於让她融炼那些仙气,他压根儿没想到另一种情况去:「那就开门吧,我看看。」小雪虎邀功似地翘着尾巴,从窗口施施然晃了进来,再跳到郑思霏褥子上蜷缩,满面得色,就像是自己在犒赏自己优越的办事能力一样。郑思霏瞅瞅灰纹小白猫,伸指戳起牠的小肚子泄愤,偏偏小猫只把她那毫无攻击性的几戳当作搔痒,舒坦地歪着头打盹。她无奈地掀开被子,将整张床让贤,声音羞得虚弱无力:「等一等……我紮个衣带就开门……」不敢见又不得不见的降神就站在门口等,这下子,郑思霏真的头疼脑热了起来。***「离汜,许久不见,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南宫沉双眸眯笑,单手持杯,坐在小湖中央的亭子里。他身旁的庭院宽阔雅致,门外的侍卫不是朱雀神殿的乌衣卫,而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一批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