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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平静无术的小径,正好通向那座半山亭。「雕虫小技,我还不放在眼里。」他蓦地浅笑,趁着守卫不注意的一瞬间,跟着没入林子里。郑思霏记得王云生武艺没有自己高,也不知他懂不懂解阵,所以自己虽然早一步跨入阵里,却不断回头,悄悄注意着王云生的动静。本来还想着如果他快要触阵的时候,自己来得及拉他一把!岂料,他虽然选择了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路,却也是一条正确无误的通道,甚至若是中途未触陷阱,还可能比自己走得更快一些。「哦?还不错嘛!」郑思霏不免意外,嫣然笑开。她抬头看了看身旁那棵柿子树,枝干上有几颗熟透将落的柿子,她一伸手,将沉甸甸的果子摘了下来,扔进袖子里,因为果子重量而垂下的枝干,顿时再次扬起,已浓绿得即将变黄的树叶轻擦过郑思霏的手,犹如淡淡的招呼拥抱。这座林子里的清风极好,不知是什麽样的人布阵,阵法里绝无半分恶意,一草一木俱温柔,连地上落叶的卷起,都像是替她扫净去路,无声的接纳,让她只觉得心旷神怡。「怎能落在你之後?」郑思霏望着眼前小路飘起淡雾,知道这是有人入阵时的正常障眼法,一时兴起玩心,闭上双眼,不再视物,而是凭着脑中已然破解的阵法脉络、凭着耳中听见的草木窸窣声、凭着脚上触碰的土地起伏,疾奔开来。王云生有意与郑思霏一较高下,一入阵中,便奔得极快;说也奇怪,他一路跑来,夜露愈浓,去路逐渐朦胧;草木亦像是有意识一般,见他便「躲」……王云生双眼锐利,恰好捕捉到眼前一条正挡住他来势的藤蔓,受风一吹,顿时荡离小径。他慢下脚步,带着迷惑回头一看。那条树藤再次静静挂回路中央,却晃也不晃,雾气更是丝毫不散。「何人布阵……遇我便避?」他眯起双眼,明确感受到此阵中虽无恶意,却似乎不大想与他正面接触。「因为七截阙?」王云生昂起下颔,试着催出七截阙之力,察觉自己的功力不知何时已恢复大半,果然,他一催出奇功,眼前的浓雾顿时散去,皓月清清楚楚地照出通往半山亭的小路,而且,他的胸臆之间蕴足了饱满的灵气,甚至还有跃跃欲试、打算继续汲取阵中灵气的趋势。这样的气势,几乎与过往冲破关卡的时刻差不多!王云生惊喜之余,却也发现另一件怪事。不知为何,酒气一直萦绕在身,总不散去。明明只是半刻钟前与邵枫对分了一壶酒,怎能醉到现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步伐没乱,脑中却益发晕眩,甚至觉得血气不受控制,缓缓漫上项颈,让他眼前朦胧了起来。***邵枫的外裳披在桌边的椅子上,她床边的帘子已经拉下了,似睡非睡,气息极不稳定。刀丑在幽暗的屋子里悄然挪步,一摸到邵枫外衣里并不光滑的那只小瓶子,立即皱着眉凑近眼前细看。瓶身的图样,他一点也不陌生,但是,却只在万神宗内部密函的封口上见过;这是十多年前,万神宗内名列一级的宗主护法才能使用的图腾!但是,因为宗主护法伏魇、啮空二人已失踪多年,音讯全无,因此,这个复杂曲折而难以辨认的图腾,早已不在万神宗内流通,刀丑也只是在', '')('分卷阅读156 (第2/2页)
整理文件时见过。他不禁诧然,指尖一颤。「这东西……她从哪里弄来的?」王云生从来不肯让邵枫知道万神宗内部要务,这瓶子,绝对不可能是王云生给的。「是南宫钰,还是……邵夫人?不,都不可能!怎麽回事?」刀丑心里立刻清点着邵枫近日见过的人,却陷入了更大的困惑。正迷惑间,才要将瓶子打开,看看里头装了什麽,床上的邵枫却忽然一个嘤咛,自床中探出一只细致藕臂,轻撩纱帐。「……你,你来!」邵枫看见他了?刀丑蓦然一惊,深吸了口气,顺手将瓶子藏入自己掌中,转身去看她。他的眼睛已然适应了黑暗,只见邵枫撩起帐子,明明是看着自己,娇容之上却是春意浮动,秋水迷蒙,纤手指着桌上茶壶,轻声嗔道:「枫儿要……水……给我拿来……」刀丑明知此时情况不对,却全然移不开目光,邵枫已经把帐子全部勒开,锦被让她掀到一边,嫋娜的身形纤毫毕露。他喉头一乾,涩涩的发不出声音,於是静静倒了一杯水,默然送到她眼前。邵枫却不接水杯,而是自床上坐起,仰头半阖眸子,伸手去拉刀丑,把他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咬。刀丑浑身一颤,胸腹之下热流乍涌,他心脏惊跳,几乎要向後跳开,邵枫却把他的手捉得更紧,眼神娇嗔带怨:「过来!你喂我喝水。」看着她朦胧的眼神,刀丑已经知道不对,他单手匆匆旋开那个瓶子,低头一嗅,这回,他认出了那个甜香。果然是她放在蟹羹里的东西!刀丑心念骤转,这才想到,邵枫在自己和王云生的两个碗里都下了药!所以,这根本不是毒……是春药!而且,这服春药後劲甚强,邵枫一点武功都不会,连酒一起服了,才会立即发作,浑身软倒!他才蹙眉寻思,正要盖回瓶盖,不期然整个人被邵枫一扯,茶水翻倒在她身上,冷水沾身,劭枫轻轻颤抖起来。「……云生,枫儿很冷,抱我。」她依在刀丑guntang的怀里,听见那个强健胸膛的急遽跳动,她将指尖逡巡到他衣襟之中,把自己冰冷的掌心熨到对方的胸口,然後,听见一个不可自拔的低沉轻叹。邵枫媚眼蒙胧,只觉得那人蓦地使劲抱起自己,压在她身上。她咯咯媚笑,他便用唇封住她的笑声,单手拉下纱帐,再扯下她湿冷的衣裳,把她赤裸的娇躯推入锦被之中。等到邵枫再次感觉到他身子沉沉的重量,他已经和她一起裹在锦被里,炽热得像是烧红的炭火。她一探手,就能触碰到他坚实的肌理。邵枫羞怯眩然,闭上双眼,只想紧紧贴在他身上,只想娇喊出声,但不知为何,即使他沉默的律动愈来愈急促,甚至忍不住开始压着声音低喘,他一直用手指扣在她的齿间,让她没法真正喊出声来。轻缓羞颤,情动之余,邵枫紧紧抱住那人,抬起修长玉腿,缠在他的腰上,惹得他一声轻吼,再也按耐不住跨间的热胀,猝不及防,顺势浅浅探入她欲迎还拒的身子里。双腿之间无预警而饱满的些微麻涨,让邵枫一声闷哼,别过脸,避开他的手指,使劲咬住自己下唇;他立即停下动作,再次用手掌把邵枫的脸转过来,旋即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