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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一盒不够,再找我拿,你要几盒我都给。」「王公子就是嘴上功夫厉害,这伤药您自己别忘了省着点用,」郑思霏气得牙痒,举起手里药盒朝他比划了一下:「还不知到时候是谁伤得比较重呢!」她气势腾腾地走了,王云生却仍旧倚门,笑不可遏;直到再也看不见郑思霏为止;她才一离开视线,王云生立即垂首思索。「……那个异香,哪里来的?」香气确实是从郑思霏身上传来,但却在一瞬间又消失。自从冲开第六关之後,他对周遭人事物的感应便有所不同,看见某些人,脑中偶尔会迸出一些火花似的清晰片段,但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麽。但他知道,郑思霏身上的香气不是实体,亦不属凡物,如果他没有猜错,她一定在身上带了犹如南宫钰那把羊脂白玉簪之类的玄奇物事。他觉得自己恍然大悟。自己过往在面对郑思霏时,内心常有的那些奇异悸动,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她佩了不凡神物在身吧?「总有哪天,在你身上查个清楚!」上次给她的那盒药,郑思霏不见得会用;然而,今天给的这一盒,他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会用,而且,短短时间内,铁定来不及查出异状。所以,上次他给的药盒里没有什麽古怪……但这一盒里有。王云生眸光暗下,灵台澄净,一切都按照他的计画走,没有什麽误差。只有昨夜──是意外出轨了点,竟引来江府後山的布阵者迅速回来查看,他虽然没有直接见到那两个和尚,不过,自然有人来向他秉报。暂时,不能再有什麽差错。他立即决定武林大会结束前,绝对不再上後山去。***迎宾馆虽位在江府的集萃庄之内,但只占了偏近山区的小小一方,真正的集萃庄武林大会会场是在江府正中心,从地处半山腰的迎宾馆这里过去,一般人还得走上小半个时辰,所以,江府里头从山腰到山下有一条捷径──溜索。这组溜索分上下两条,上边一条设了把手、下边那一条是可供足踏借力的数股铁链;这组溜索还没什麽,可怕的是溜索底下。溜索下是交错嶙峋的山石和被浓密山树遮没得遥不见底的谷径。溜索的尽头就是武林大会的会场。这组溜索就像衙狱里头的杀威棒,是江府大费周章、特地设置给任何一个胆敢持了无名帖上门来挑衅的人。拿了无名帖,要想进入武林大会的武比竞赛,首先得要挑战这组溜索。要是不敢跨索横山,接下来也不必玩了,凡是素有名望者颜面尽失;若是无名小卒的话,从此也就有名了,却是背负个胆小怕事的臭名……截至目前为止,还不曾有这麽多人要来闯溜索的,想必武林大会开场第一天,这面峭壁铁定热闹纷呈。「好高……」郑思霏知道自己只剩半天的时间察探江府,因此,她现在就站在这组溜索的起点附近朝山下眺望。唯有这一关,她不能代替南宫钰过,所以,虽然此处目前依然封闭,拉着一条粗麻绳禁止擅入,亦有人看守,她还是冒着守卫们防备的眼光,硬是挤到麻绳之前朝下张望。「诸位大哥,我看看就好,不会闯过线外', '')('分卷阅读165 (第2/2页)
去的。」「……这麽高,他可以吗?」不是她小看南宫钰的轻身功夫,而是南宫钰近年养尊处优惯了,胆气不知还剩多少?这一关,不比智不比巧,更不比武艺高超,就只靠一股慑人胆气。就像她,明知自己的武功不是过不得,但崖下那些山石,连她看了也不免怵目惊心,有些怯意。忽然,她想到另一个人,本就皱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家伙,一手破烂功夫也不知行不行……」不过,王云生要是不行,铁定不会勉强自己,只怕会站在溜索之前,变成头一个潇洒挥扇、悠闲下台,口里还要说:「公子我什麽都玩,就是不玩命;我不挡路,大家自便!」的人吧?胡思乱想之间,郑思霏忍不住一笑,她笑声一绽,立刻警觉四周十数名守卫之中,不少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地暗暗投在自己身上。大概是怪她在此唐突吧?她有些愧赧,半垂着头掩住笑容,低声道歉:「失礼了,勿怪。」转身,她才要拾径而去,却见到身侧不远处站了两个人,就是今晨遇过的两名净袍僧。直盯着她瞧的,是须发皆蓄的那个长者。他的眼神平和中带着审视,「正午才过,姑娘便独个儿在此散心?真是好兴致。」「不是,走错路了……这就回去。」郑思霏见到守卫们一见这名僧人,一个个拱手而拜,就知道此人必是江府中人,为免对方起疑,她的脚步更加匆促。等她白裙身影不见,江宁虚轻声一叹,眸带深意:「宁清,今日两次心乱,都是为她?你怎麽了?此姝美则美矣,但,你应当比我更早便勘破色相了才是。」宁清低着头,既不否认,也不坦承,只是神色漠然地开口,「没什麽,定是我认错了人。师兄,先入谷去看吧!谷底有异。」宁清只说自己认错人,然而,江宁虚毕竟老成敏锐,还是听出了一点古怪。自从见了这个姑娘後,这个师弟说出口的话,几乎比过去五年他所听见的都还多。只是,看不出宁清究竟是心动,还是心慌。***没遇上江问麒,她便顺利收拾了琐物,与两名醉华阴弟子并辔离开迎宾馆。郑思霏在闹街口与她俩辞别,便去寻了间客店,将自己脸上铅华尽数洗去,换回一身双飞的装束,不知为何,在收拾那一身女子衣裙时,她心头竟泛起一丝突如其来的依恋不舍。可是,她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待她回到南宫府大门前,已是暮色淡淡。范梓阙正好领了一队护卫在大门koujiao班轮守,一见郑思霏,他眼睛都亮了起来,声音激动得发颤。「双飞?你总算舍得回来了!少爷这次究竟派你做什麽去了?你们闹成那样不欢而散,我还以为你往後都不回来了……」在范梓阙热情恳切的招呼声里,她忽然觉得眼眶一热,鼻头随即红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确实还被什麽人真诚牵挂着。於是,不顾门口两班侍卫的诧异眼光,她奔上台阶,一把抱住范梓阙,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两下。「范大哥放心,只要没死在外头,双飞当然会回来!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