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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名远播,常有王孙贵公子为她而前仆后继,而今与阚义成订下婚约,自然少不了隆重告之。于是,王庭又迎来了一场繁闹夜宴。上午阚首归便被人请走了,阚平昌则是早已在正宫随阿卓哈拉王妃款待贵族夫人们,传了口信过来,让季婉早些时候过去。“娘子戴这个吧,可美了。”莱丽小心翼翼地将嵌着红宝石的梨花形链子戴在了季婉的额间,轻轻摆弄头纱,但见镜中的美人玉肌花貌,韶颜相宜。季婉还不曾正式成亲,所以不用挽高髻戴华冠,丰美的乌发用金线编织成长长的辫子垂在背后就可以了,莱丽又选了一条珍珠项链替她戴上,眼看她又在挑戒指,季婉坐不住了。“莱丽,不用戴这么多东西了,我会累死的。”两只手腕上又是臂钏又是金镯,本就繁复的沉重了,她说什么都不要再加东西了。“可是那些夫人们都要戴这些呀,娘子若是不用,她们会笑话的。”莱丽委屈的眨巴着眼睛,幽幽的看着季婉。最是心软的季婉,只能败下阵来,耷拉着肩头伸出了右手食指,瓮声说道:“好吧,只许戴一个。”去正宫的路上,莱丽不停和季婉说着近来的趣事,季婉待她本就如meimei般,使得小丫头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只管将听见的一股脑告知。“听闻昨夜阿依娜公主宿在二王子殿中,两人……”也不待她说完,季婉便用手中的雪柳花竖在了唇角,示意她不必再说:“你这都是从何听来的,以后莫要跟风再传了。”再说阿依娜和阚义成,本就订下婚约,又有何好传言的。莱丽还想说什么,却在看见季婉身后的人时,蓦然惊怔着低下了头,怯怯的躲了起来。季婉迟疑的转过身去,便看见站在两米之近的阚义成,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身后的莱丽,想来是听见了方才的话。“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可以吗?”季婉思量了几许,点了点头,又小声对后面的莱丽说道:“你先去旁边等着吧。”莱丽一走,静谧的苑中就剩下了两人,阚义成几步走了过来,却又迟迟不出声,季婉只能尴尬的笑笑:“真巧,没想到在这里遇着,对了,恭喜……”“不巧,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也不等她话说完,温润的少年便打断了她。季婉微愣,才惊觉两人站的太近了,她不着声色的往后退了退,阚义成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我和她没有那种关系!”“嗯?”“我说,我和她没有干过那种事情!”她莫名不解的神情更加刺激了他,最后的话几乎是用吼的。这会儿的阚义成又怒又急,涨红了脸,掐的季婉手骨生疼,温雅的少年像是露出了獠牙的猛兽,吓的季婉皱眉,奋力的想要挣脱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先松手,松手呀!”阚义成不仅没放开她,反而更加逼近了,墨色的眼瞳中迸发出火光,一手又扣住了季婉轻纱批挡的肩头,愤然道:“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才不是你跟王兄那样,不清不白,下贱!”“你,你说什么?!”季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而盛怒中的少年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把将季婉推到了地上,不顾她吃痛的惊呼,继续说着。<', '')('分卷阅读44 (第2/2页)
/br>“那晚你和他在湖中做了什么,我都看见了,你不是想回家吗?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叫的那么浪!”手臂猝不及防地撞在了石板上,火辣辣的疼让季婉倏地清醒,看着面容扭曲的阚义成,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这个一贯温柔风雅的少年,只一转眼,似乎便暴露了本性。“这就是真正的你?”季婉于他本就没什么交情,自然也没打算辩解什么,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离开。可是阚义成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走了,再一次擒住了她,这次不再是将她推到地上,而是更为放肆的将她强抱入怀:“对,我本来就是这样的!阚首归就有那么好吗?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他能cao哭你,我也行!”季婉被他晃的头晕,再也忍无可忍,卯足了力气一巴掌扇了过去。“滚开!”作者菌ps:男配应该不算黑化,因为他其实一直是黑的,只是在伪装而已,摊手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钳制住季婉的那双手终于离开了,这一巴掌打的阚义成将脸侧向了一边,因为愤怒而微抿的唇畔隐约多了一缕鲜血,指印浮现的俊颜肌rou轻跳。只片刻的平静,他倏地转过来看向了季婉,幽黑的瞳中已是藏不住的凶狠,手指拭去了唇边的血迹,他诡异的笑了起来,再一次步步紧逼。离去的路被阚义成挡住了,季婉只能仓惶的往后面退,身后不远处却是高高的露台。“你,你别过来!”不再伪善的男人有着从骨子里发出的疯狂,克制已久的本性终于暴露,他是兴奋的,彻头彻尾的失去了控制,看着季婉颤颤巍巍的退上了露台,他笑的特别开心。“阿婉,你后面没有路了,会死的,过来……我能给你一切,阿依娜不过是个贱人,你不一样,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会杀了王兄,我会让你做高昌的大王妃,我都可以。”季婉一直在摇头,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纤细的身影是本能的往后面退,现在的阚义成和疯子没有两样,怨不得此前阚首归会警告她远离他。她并不信他的话,他们不过见过几面罢了,谈何喜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需要这些,你不要过来了!”阚义成已经癫狂到极处,满脑子都是季婉和阚首归欢爱的情形,因为她,他不得不提前了所有的计划,甚至要娶阿依娜得到乌夷国的支持。而她呢,却自始至终都没将他放在心上。“我早就知道阚首归从沙漠里带回了一个女人,在花树下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开始确实只是想抢走他的东西,可是你转身看向我的那一眼,我却动心了。”他的羞怯、他的温柔、他的小心翼翼,并不全是伪装,更多的是因为动心的怦然,而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够了!不要再说了!”人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季婉是如何都想不到那不经意的初见,其实也是包藏祸心的,这个让她惊艳刹那的少年,原来……三步、两步、一步,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身后的露台高约十来米,掉下去非死即残,而逼近的男人虽然口口声声诉说着深情,可是他疯狂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杀意。季婉紧张的攥紧了手,闷热的空气里都是危险,她焦急的看着后方,莱丽还没有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