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要离婚,是想和哪个男人走,贺野还是孟千城?”周霖嘴角勾着凛冽不屑的弧度,嗓音全是寒芒,“如果他们知道你当初是主动爬上我的床,还会要你吗?”
杀人诛心,便是周霖此番如此。
程知微咬唇,看着那张刻薄冷峻的脸,眼眶发涩发红,这件事如同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是要被随时拿出来鞭笞的。
喉咙哽咽着,胸口起伏的厉害,程知微用力的抓着桌子,指节寸寸苍白,讽刺挑衅的话脱口而出,“说的好像你有多无辜一样,周霖,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很投入很享受吗?”
不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头上,就觉得自己委屈,觉得自己无辜。
周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寸寸的剐着程知微的血肉,“你的意思是,我会看上你?”极为轻蔑的嗤笑声响起,“我们自小相识,我都没看上你,不过是那一天而已,我是眼瞎了吗?”
程知微弯了弯眉眼,掩去眼底的疲惫,“是啊,大概是眼瞎了吧。”
她转身就要离开,“周霖,这样真的很没有意思。”
“是挺没意思。”周霖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怒气,“我说过了,你若是把那一双腿赔给她,我就和你离婚,不然你就只能受着。”
程知微闭了闭眼,赫然转身,目光清冷如白霜,“那你就看着白珠珠坐牢吧。”
针锋相对。
空气死寂。
周霖扫过那已经冷掉的煎饼,嗓音里渗透着傲慢的轻蔑,“一首歌,一个煎饼就把你勾住了,程知微,你的感情还能再廉价点吗?”
程知微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眸光微抬,“起码,他们还记得我喜欢什么。”
“孟千城。”念着这个名字,周霖的神色越加阴沉寒冷,“张远恒应该告诉过你,你的嗓子一直不好,是因为用错了药,而你的主治医生是孟千城,这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
“程知微,你现在还是周家的人,如果我发现你做了任何危害周家的事情,你会很惨。”
程知微掐着掌心,心里冷笑,周霖居然也会挑拨离间了吗?
“不劳你费心,这事我自己会问清楚,还有,我记得你说过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周霖,你别忘了。”程知微丢下这句话,径直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