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佛只是喂了一声,然后就一直默默听着,良久才把手机放下,坐在那里只顾愣神。
黄桂明犹豫道:“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蒋玉佛缓缓摇摇头,说道:“还是留下了隐患,陈正明跑了,好在徐荣明和梁友都已经解决了。”
黄桂明迟疑道:“警察就是冲着陈正明去的,见不到他的人怎么肯轻易罢休,现在说他跑掉了为时尚早吧。”
蒋玉佛慢慢穿上衣服,然后下了床,走到化妆台前继续化妆,一边说道:“应该不会,相比于秦时月,老陈可以说是她的前辈,警察那点招数他了如指掌,不会这么轻易落网吧?”
黄桂明点点头,说道:“好在那一带都是崇山峻岭,老陈如果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短期内确实不太容易找到他。”
蒋玉佛转过身来,盯着黄桂明问道:“如果我让你去找能找到他吗?你不是从小就在马达县的山里面砍柴了吗?”
黄桂明干笑道:“那是两码事,老陈的度假村虽然是在马达县境内,可东临吴中县,西连开元县。
并且那一带山区人迹罕至,也只有以前的一些老猎人偶尔去过,难道你没听说去年在这一带考察金矿的地矿局人员都差点迷失了方向吗?”
顿了一下,似乎明白蒋玉佛的意思,又补充道:“如果你想让我去找他的话,我倒是可以找几个熟悉那一带的人碰碰运气,只是老陈这人非常危险,可最后别打虎不成反伤人啊。”
蒋玉佛眯着眼睛沉默了一阵,最后拿出一支笔来苗眉毛,一边说道:“也是,他现在可是丧家之犬,惹急了谁都咬,就让他先躲几天吧,只要别让警察抓到就行。”
黄桂明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老陈刚才电话里也没具体说手里有什么跟你有关的材料,难道你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蒋玉佛半天没出声,最后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自言自语道:“我琢磨着他可能把我们在度假村的聚会都拍下来了。”
黄桂明笑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可没有用真面目参加过这种聚会,就算被他拍下来也没人认得出我们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警察知道你参加那种聚会,最多也就是道德问题,再严重点无非聚众那个什么乱搞,可老陈是组织者,他才是罪魁祸首呢?”
蒋玉佛若有所思地说道:“老陈和荣明可不是我手下的小喽啰,这些年很多事情都是我亲自向他们交代的,也许老陈多了一个心眼,他会不会把我们的通话录音?”
黄桂明疑惑道:“那你说过什么警察感兴趣的话吗?”
蒋玉佛白了黄桂明一眼,嗔道:“我哪儿能记得这么多?不过,老陈在关键时刻用这些东西威胁我倒是一件好事,说明他还要跟我打交道,我干脆就等着他自己找上门来算了。”
黄桂明忧虑道:“相比于老陈,我倒是觉得目前荣军对我们的威胁更大,老陈毕竟还是自由身,可荣军毕竟已经进去了,你敢保证他不会被朱天虎撬开嘴?”
蒋玉佛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他不会说的,除非他想来的玉石俱焚,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要为他一大家子的未来多想想吧,赵卓不是也在朱天虎手里关了这么久吗?结果怎么样?”
黄桂明犹豫道:“可时间长了总是一块心病,当然,如果像赵卓一样彻底闭上嘴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蒋玉佛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你这辈子跟着小源子只知道杀杀杀,有时候杀人解决不了不问题,有些人也杀不得,尤其是跟我们休戚与共的人必须共渡难关。”
黄桂明疑惑道:“那你不是把荣明和梁友干掉了吗?”
蒋玉佛哼了一声道:“他们算什么?不过是个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