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海苦着脸抱怨道:“我们几乎查看了你公司方圆几公里的所有街道监控录像,那个女人从出现在监控中开始就戴着你助理的面具,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
在她离开你公司之后又尽找那些没有监控的巷子钻,很显然,她最后肯定摘掉了面具,以本来面目从容地逃脱了,我们压根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那个面具难道不是线索吗?据我所知,赵源的老婆这些年一直都在生产面具。”
杨宇海摆摆手,说道:“别提面具的事情,凡是牵扯到面具,我们都非常小心谨慎,因为这座城市对面具很敏感,这都是拜你老丈人所赐。
说实话,谁知道那个女人戴的是不是人皮面具,如果我们又开始公开调查面具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又搞得满城风雨?”
顿了一下,又盯着李新年补充道:“何况宁安市很多人都知道毛竹园的面具,并且知道你和毛竹园关系密切呢。”
李新年坐在那里好像被谁点了穴道似的,只是盯着对面的老刘发愣,半天都没有动一下,以至于老刘好像被李新年看的心里有点发毛,一脸紧着道:“怎么?李总这么盯着我看什么?”
李新年这才像是在梦中被人惊醒,但还是一脸失魂落魄似地摆摆手,连声道:“没……没什么,没看什么。”说完,扭头看着杨宇海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杨宇海楞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毛竹园才是做面具的高手,谁敢保证那个女人的面具不是出自毛竹园?”
李新年好像吓了一跳,随即气愤道:“好哇,老杨,搞了半天,你他妈一直都在暗地里调查老子,你说,你这是作何居心。”
杨宇海见李新年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以为他确实喝多了,于是摆摆手,说道:“算啦,你今天喝了不少了,我就不跟你浪费吐沫了。”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我现在也懒得跟你们说,还是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亲自去跟刘书记说吧,省的你们把经念歪了。”
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抓过酒瓶正要给自己斟酒。
只见老刘冲陈汝清使个眼色,陈汝清急忙一把拦住了李新年,说道:“酒到此为止吧,还怕我们今后没机会喝吗?
案子上的事情就不说了,反正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否则谁会多管闲事,对了,还有一件要紧事必须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了。”
李新年只好缩回了手,疑惑道:“还有什么要紧事?我可是真的有点上头了。”
陈汝清盯着李新年说道:“国庆节就要到了,你该知道北京的老首长要回家乡转转吧。”
李新年一听急忙道:“这事刘书记早就告诉过我了,原本打算让我负责老首长在宁安市期间的接待工作,可后来忽然又说不需要了,怎么?难道我能做点什么吗?”
陈汝清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说道:“老首长离京可以说公私参半,公事主要是在省城,宁安市这边纯粹是回乡看看。
所以在省城期间任何事情都用不着我们操心,可他来宁安市之后就纯属私人性质,承蒙老首长信得过我,让我全权负责他在宁安市期间的衣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