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废话吗?刘定一在宁安市当了将近十年的市委书记,赵江洲就是他一步步提拔起来的,并且在刘定一去省城任职前两年当上了市委副书记。”
李新年疑惑道:“这么说赵江洲实际上就是刘定一这条线上的了?”
谭冰犹豫道:“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毕竟刘定一提拔了赵江洲,可不知为什么,在赵江洲当上了市委副书记之后不久,就传出两个人因为什么事翻脸的传闻,当然也仅仅是传闻。”
李新年质疑道:“这不可能吧?如果这个时候赵江洲敢跟刘定一翻脸的话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难道他不想当市委书记了?我觉得他没这么蠢。”
顿了一下,又说道:“事实上刘定一离开宁安市之后赵江洲接替他当上了市委书记,说明刘定一最终还是成全了他。”
谭冰点点头,说道:“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正因为刘定一高升去了省城,所以赵江洲才有机会当上了市委书记。
这其中的奥秘对一般的老百姓来说讳莫如深,后来有谣传说刘定一高升去省城就是省里面的领导不希望看着他们两个内讧,所以才把他们分开,所以两个人都算是赢家。”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这么说赵江洲在省城应该也有关系,否则刘定一非整死他不可,怎么可能会同意让他接班?”
谭冰摆摆手,说道:“都是陈年烂谷子了,不说也罢。”
李新年盯着谭冰意味深长地说道:“妈,你和赵江洲这么熟,应该多少知道点内幕吧?我就不信你后来没有问过赵江洲。”
谭冰好一阵没出声,良久才承认道:“后来我确实问起过这段往事,可他好像也不愿意多说,总是含糊其辞,不过,我能听得出来,好像是在关键时刻潘老太太出面做了刘定一的工作。”
“潘老太太?”李新年惊讶道:“这老婆子厉害啊,居然能左右高层的人事变动。”
谭冰犹豫道:“也不能说潘老太太能左右高层的人事变动,在我看来,她无非是协调了赵家和刘家在利益方面达成妥协罢了,如果斗下去的话,说不定两败俱伤呢。”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赵江洲这个市委书记是当上了,可这官也算是做到头了,后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有一点进步,这应该就是他得罪刘定一的下场吧。”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惊异道:“那赵江洲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刘定一呢?难道他忘恩负义?”
谭冰摇摇头,说道:“那谁知道?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李新年一脸不信的样子,谭冰似乎猜透了女婿的心思,嗔道:“怎么?难道你以为他什么话都对我说吗?如果他是那种心里藏不只是事的人还能当市委书记?”
说完,又以教训的口吻说道:“记住,要想干大事的话,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就算是对自己的老娘都不能和盘托出。”
李新年今晚深更半夜找丈母娘谈心可不仅仅是为了打听当年的事情,实际上他还想向丈母娘公开赵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