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关涛没有理会周兴海的催促,因为他发现包括朱天虎在内的其他几个人好像都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于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下去。
“屋子里除了男人的老婆之外还有两个孩子,以及几个闻讯赶来的亲戚,听说派出所的人来了,那个女人就越发的哭天抢地起来。
据老爷子说,那时候他刚刚参加工作,还没有见过死人呢,心里面难免有点害怕。
可派出所领导给他布置的任务就是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回去汇报,所以他务必要看看尸体,否则回去越没法交代啊。”
秦时月插嘴道:“那时候基层派出所应该有相机啊?”
朱天虎摇摇头说道:“肯定没有,如果确定是谋杀案的话,派出所应该第一时间向县局报告,然后由县局组织人手勘察现场。”
关涛说道:“是啊,老爷子也这么说,他说派出所根本就没相机,所以也拍不成照片,他只能通过眼睛看。”
“难道老爷子凭眼睛就看能出尸体是不是被毒死的?”周兴海抬杠道。
关涛气哼哼道:“那人是不是被毒死的也轮不到老爷子下结论,首先报案人自称死者是被人毒死的。
此外,老爷子虽然很害怕,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看了死者的样子,据他说死者的一张脸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不仅是脸上,就连身上的肌肤都呈暗灰色。
并且口鼻处有明显的血迹,床单上也有不少血迹,据死者老婆说她男人在毒性刚刚发作的时候进了里屋,并且上了床上。
女人原本以为男人只是身体不舒服呢,于是就跟了进去,结果发现男人在床上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双眼睛都鼓出来了,喉头还发出咔咔的声音,但却说不出话。
据女人跟老爷子说,接下来死者的鼻子开始出血,嘴里也不停地喷出血来,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咽气了。
据老爷子说,他赶去的时候床上还没有清理过,除了到处都是血迹之外,那一片凌乱的样子可以看出死者当时应该痛苦万分,只是口不能言,并且很快就咽气了。”
“那老爷子除了查看尸体之外起码还应该做过点调查工作吧?”秦时月问道。
关涛说道:“那当然,老爷子首先让死者老婆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过,在讲述老爷子的调查情况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先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个死者的身份。”
周兴海疑惑道:“你刚才不是说老爷子已经记不清死者的姓名,只记得姓岳吗?怎么现在连死者的身份都知道了?”
关涛看看周兴海,正色说道:“因为我专门对这个案子私下做了一些调查,所以知道死者的身份。”
几个人一脸惊讶的神情,这才明白关涛压根就不是在说一件道听途说的事情,而是在从孙发水那里听说了这个案子之后私下做过调查。
尤其是范先河好像比所有人都感到吃惊,瞪着关涛质问道:“阿涛,怎么回事?难道你现在说的就是上次你曾经跟我提起过的那起谋杀案?”
关涛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那起案子。”
范先河质疑道:“可你跟我说的时候从来没有提到过尸体长蘑菇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