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们睡下了?”李新年抬头问道。
顾红没有理会李新年,像是有点生气,径自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一阵才出来,把两把钥匙扔在了床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李新年拿起钥匙看看,一头雾水道:“这是什么钥匙?”
顾红坐在床边开始脱裤子,一边说道:“你不是跟妈说要把溪源一号别墅改造成农家乐吗?现在可以动工了。”
李新年一脸恍然的神情,稍稍楞了一下,疑惑道:“怎么?你妈那个朋友的儿子退房了?”
顾红抬腿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靠在床头说道:“既然钥匙都拿回来了,自然是退房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李新年不解道:“怎么?你没见他?钥匙难道不是他交给你的?”
顾红嗔道:“我哪有功夫管这种事?听妈说钥匙是她那个朋友的女儿昨天晚上送到家里来的。”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一脸吃惊道:“你说什么?你妈朋友的女儿昨晚来咱们家里送钥匙?”
顾红一脸狐疑地看看李新年,嗔道:“怎么啦?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李新年顿时就不出声了,脑子里接连闪过几个念头,联想到刚才顾雪在地下室跟他悄悄说的话,不禁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心想,难道昨晚自己上的那个女人竟然是丈母娘朋友的女儿?
顾红见李新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狐疑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李新年回过神来,不禁有点做贼心虚,故意试探道:“怪不得刚才听小雪说昨晚有人在她卧室睡过,也许妈那个朋友的女儿昨晚在家里住下了。”
顾红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敷衍道:“我哪儿知道,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睡下了。”
顿了一下,不等李新年出声,就转过身来瞪着他继续说道:“我问你,你刚才说不会参与马达县制药厂的股份制改造是什么意思?”
李新年楞了一下,疑惑道:“不参加就是不参与,还能是什么意思?”
顾红盯着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恼火道:“你没神经病吧?你不是对赵源的制药厂很感兴趣吗?现在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反倒打起退堂鼓来了?连余光都被你搞糊涂了。”
在李新年的印象中,顾红从来都不怎么关心他生意上的事情,更不要说直接出面干涉了,充其量也就是偶尔不痛不痒地过问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顾红会这么生气。
“这么好的机会?什么机会?”李新年淡淡地反问道。
顾红楞了一下,随即气愤道:“你说什么机会?不是明摆着的吗?眼下赵源资金链断裂,他只能忍痛割爱廉价出卖马达县制药厂的股份,你不是早就眼馋这家制药厂了吗?”
李新年半天没出声,最后像是自言自语道:“廉价?你怎么知道?今晚余光可没有提到价格,他只是说政府有意出面拿出一个整合方案,而具体制造方案的人是刘波。”
顿了一下,又说道:“就算真的廉价出售,这次我也不打算蹚浑水。”
顾红质问道:“什么叫蹚浑水?”
李新年迟疑道:“只要这桩买卖是由刘波定调,我就不打算参与,因为我知道他背后还有哪些潜在的客户,起码韩家的人肯定会参与。”
顾红呆呆楞了一会儿,嗔道:“你管他还有什么人参与,反正你一个人也吞不下所有的股份,你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就行了。”
说完,凑近李新年低声道:“我提前给你透露一下,省里面今年有四家上市公司的名额,矿业公司是第一家,等到马达县制药厂的股份制改造完成之后,很有可能成为第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