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似乎这才注意到没有拉窗帘,呼哧呼哧喘道:“妈的,忘记拉窗帘了,可别被人免费观看。”
余小曼躺在那里进气少,出气多,显然被李新年折磨的不轻,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脏了,只管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觉得有点冷了。
李新年下了床,走到窗口朝着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回头对余小曼说道:“幸好这边都是农田,否则非春光外露不可。”
说完,还是伸手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了灯,这才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靠在床头点上一支烟,一副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余小曼休息了一会儿,慢慢爬起身来,抓过内衣想穿上,可仔细一看,没想到内衣的肩带被扯断了一条。
再扭头看看见李新年,见他靠在床头一边抽烟一边闭目养神,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死人,看看你干的好事。”说完把内衣卷做一团朝着李新年砸了过去。
李新年伸手拿下正好套在脑袋上的内衣仔细看看,不禁嘿嘿干笑几声,说道:“怕啥,你又不是只穿着内衣来的。”
余小曼白了李新年一眼,只好直接把毛衣套在身上,随即就被李新年拉了过去,说道:“下面先别穿,还没完呢。”
余小曼晕着脸扭捏道:“哎呀,谁知道什么人在这张床上睡过,心里总觉得膈应呢。”
李新年伸手在余小曼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骂道:“妈的,装什么洁癖啊,想当年你和老戴在这里滚床单的时候难道都是新被子新床单吗?”
余小曼哼了一声,嘟囔道:“你还别说,戴山起码在这方面比你讲究。”
李新年怏怏道:“妈的,他当然讲究了,贪污了这么多钱能不装逼吗?你不知道他的童年是在猪窝里长大的吧?”
余小曼好像故意要气李新年,撇撇嘴说道:“哎吆,搞得你好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似的,如果以现在的眼光来衡量的话,你妈那栋老房子不也是贫民窟吗?”
李新年马上不出声了,这倒不是他无话可说,而是不想让余小曼把他和戴山做比较,如果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话,余小曼肯定没有好话,只会让他更生气。
虽然余小曼现在是李新年的女人,但他知道余小曼因为当年自己的始乱终弃心里多少都有点幽怨。
而戴山跟她最初虽然只是金钱关系,但余小曼毕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并且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所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戴山并不欠她什么,何况,戴山还是她最爱的儿子的父亲,就算是看在她儿子的份上,她也不大可能说戴山的坏话。
既然这样,李新年自然明白自己不可能在余小曼的心里把戴山彻底抹去,甚至有时候还不得不容忍余小曼通过抬高戴山来发泄对他的幽怨。
当然,余小曼也是聪明的女人,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既然李新年已经不出声了,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哎,我问你。”余小曼见李新年闭着眼睛闷头抽烟,于是主动靠过去贴在他身边,低声道:“这不是假期刚过吗?你怎么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难道顾红不让你碰她吗?”
顿了一下,又说道:“就算没有顾红,不是还有个大姨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