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新年似乎改变了对潘建栋的看法,起码不再觉得他是个恶人的角色,并且还为他感到悲哀。
必须承认,潘建栋实际上是个挺有责任感和事业心的男人,只是命运不济,让他生活在一个多事之秋,以至于无法集中精力从事医学研究。
否则,他在毛竹园的成就起码不会比自己的女儿差,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他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动荡年代保全了毛竹园的话,也就没有潘凤什么事了。
另外,李新年总有种预感,后来潘凤忽然在中医学界名声大震,多半和潘建臣以及青龙观的纯阳道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这就是如兰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内容。
“怪不得太婆也埋在了青龙观呢。”妙兰听完自己的家史似颇有感慨地说道。
如兰似乎明白女儿的意思,不禁缓缓摇摇头,眼睛却盯着李新年缓缓说道:“我奶奶之所以选择青龙观做为自己的最后归宿,其实并不是她想葬在自己父亲的身边,也不是因为青龙观和毛竹园的渊源,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纯阳道长。”
妙兰一副狐疑的神情,惊讶道:“纯阳道长?”
李新年听到这里已经不用提出异议了,如兰的话已经充分证明潘建臣根本就不是纯阳道长。
虽然如兰刚才已经否认了潘建臣杀纯阳道长的可能性,但仍然没有排除潘建臣冒充纯阳道长的可能性。
“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吗?你见过的纯阳道长是潘建臣冒充的,不用说,潘建臣把青龙观人皮面具的手艺学的炉火纯青了。”
妙兰似乎被搞糊涂了,嗔道:“那到底谁是潘建臣,谁是纯阳道长?”
李新年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有问题,逻辑不通,一时竟也糊涂起来,皱着眉头答不出话。
如兰喝了一口茶,似乎端着茶杯有点累了,慢慢放在了茶几上,缓缓说道:“其实纯阳道长就是潘建臣,潘建臣就是纯阳道长,严格说起来,在外界人的眼里,他们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
如兰的话不但没有让李新年和妙兰听明白,反倒更加糊涂了,呆呆楞了一会儿,李新年狐疑道:“怎么?难道是潘建臣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外界的人没见过纯阳道长,难道青龙观的道士都能被潘建臣骗过去吗?”
如兰摆摆手,像是故意卖关子似地说道:“别急,这件事必须从头说起。”
顿了一下,就又进入了正题,说道:“潘建臣虽然不愿意学医,可他还是把潘建臣的话听进去了。
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毛竹园之所以败落,他必须承认很大的责任,要不是他不务正业闯下大祸,毛竹园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干点正事了。
潘建臣虽然属于好吃懒做的人,可脑子很聪明,起码在某些方面虚阳真人和从纯阳道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老大那点点头说道:“对潘建臣来说,虚阳真人和纯阳道长不过只是两个老学究,何况两人基本上跟外界都没什么联系,可以说长年与世隔绝,如果潘建臣想玩点什么花招……”
如兰似乎猜到李新年想说什么,摆摆手打断了他,说道:“你想多了,实际上潘建臣也没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