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曼拿过一个烟灰缸塞进李新年的手里,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我倒是没必要撒谎,严格说来你是来过这里的第二个男人。”
“第二个?第一个是谁?”李新年心中似乎隐约猜到了一点第一个来这里的男人的身份,只是还不敢肯定。
余小曼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着眼帘说道:“你应该能猜到,这栋房子是我生儿子的那年买的,那时候我哪有钱买房子。”
“戴山?”李新年不禁有点酸溜溜地问道。
余小曼点点头,说道:“算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吧。”
李新年瞥了一眼那张大床,怏怏道:“这么说这里是你们当年秘密幽会的场所。”
余小曼摆摆手,说道:“幽会?如果我说在这个房间里我只见过戴山两次的话,你恐怕不会相信吧?”
李新年显然不信,惊讶道:“两次?你的意思是他只来过这里两次?那他有必要买这套房子吗?”
余小曼幽幽道:“我说了,这不过是一个礼物,或者说是给他儿子的投资,并不是为了我们两个人见面。
实际上那时候他的女人多的扳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他早就对我没什么兴趣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给他生了个儿子的话,他理我都没工夫呢。”
李新年觉得余小曼倒是没必要撒谎,她给戴山连儿子都生下了,还有必要在乎被戴山干了几次吗?
再说,他眼下也没工夫吃戴山的醋,而是本能地意识到余小曼所谓的网站肯定跟戴山有关,甚至跟这栋房子有关,就像自己一直猜测的那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谓的王炸应该就是他跟你第二次在这里见面的时候留下的吧?”李新年再次猜测道。
余小曼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坐在了床上,斜靠在床头,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点点头,说道:“不错,就在他被抓的半个月之前,忽然没来由的约我在这里见面,后来想想,他应该是嗅到了危险。”
李新年狐疑道:“你的意思是戴山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猜到自己会被抓?那他为什么没有想办法逃跑呢?”
“也许他不想跑。”余小曼说道。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不想跑,为什么在检察院押送途中又趁机逃跑呢?”
余小曼摆摆手,说道:“你别问我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他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吗?实际上有关他犯罪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跟我提起。”
李新年急忙道:“那他在被抓之前跟你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究竟说了些什么?”
余小曼没有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把这件事告诉你?”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你当然是想待价而沽打算卖个好价钱了?”
余小曼骂道:“你放屁。我要是想用戴山留下的东西敲诈你,或者敲诈你丈母娘的话压根不用自己出面,我也不可能会跟你提什么王炸。”
李新年想想余小曼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疑惑道:“那你是为了什么?信不过我?”
余小曼这次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信不过你,倒也不是信不过你的为人,也不是担心你会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