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哼了一声道:“难说,如果徐艳芬在嫁给邓建国之后只是和肖东亮死灰复燃倒也情有可原。
毕竟她是在肖东亮坐牢以后陷入困境的情况下由邓梅花一手安排了这桩婚姻,也许她只是被迫接受。
可问题是她后来和肖东亮发展到在邓建国家明目张胆地同居,并且对肖东亮虐待邓建国的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来看,她显然有配合肖东亮作恶的嫌疑。
另外,肖东亮的两个儿子肖胜军和徐幼军也不是什么好鸟,难道生出来就是坏种吗?很显然,这两个儿子应该受到徐艳芬的影响最大。
实际上在邓建国死后,邓中基被迫出走,肖东亮一家人终于霸占了邓建国的所有财产,并且没多久就搬到了宁安市居住。
我认为肖胜军后来之所以能完成学业以及徐幼军后来做生意的原始资金应该都是来自于邓建国的遗产。”
李新年刚说到这里,顾红忽然把车停下了,扭头盯着李新年问道:“奇怪,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新年干笑道:“既然是你妈亲戚家里的事情,我当然要上点心,实际上这些信息并不是来自一个人,而是根据好几个人提供的情况最后串起来的一个完整故事。”
顾红狐疑道:“该不会是你编的吧?”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当我编的好了,这些事现在也只能当故事听了,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说实话,我不是那种富有同情心的人,这辈子也很少同情过什么人,但万振良和邓建国以及邓中基的人生遭遇还真让我心怀恻隐,总觉得他们真是太可怜了。”
顾红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你的心有这么软吗?恐怕你想说的意思正相反吧?”
李新年盯着顾红意味深长地说道:“当然,同情的反面就是痛恨,我最恨那种要人家的钱还夺走人家命的人。”
顾红一副狐疑的神情,没好气地说道:“你就直说好了,你不就是想说你恨自己的老丈人和肖东亮嘛。”
没想到李新年缓缓摇摇头,说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顾红皱起了眉头,疑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新年把烟头认出窗外,盯着顾红说道:“老丈人已经死了,肖东亮也基本上算是死人了,我恨两个死人没意义,但我完全可以不和肖胜军或者徐幼军的生意有任何联系。”
顾红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微微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兜了一大圈,原来这才是你想表达的意思。这么说我就不用非心思替你和明明做介绍了?”
李新年急忙摆摆手,说道:“两码事,不和他们做生意不等于不能互相认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你家的亲戚,并且这也是你妈的安排,我们总不能拂了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吧。”
顾红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我明白了,你这是提前给我家的亲戚打预防针呢。”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是不是担心跟他们做生意将来会有什么麻烦?”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经济上的来往,即便他们富可敌国。”
顾红怔怔盯着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好像挺生气,最后质问道:“难道万振良和邓建国是你家亲戚?否则我家的亲戚怎么就让你如此义愤填膺了呢?”
李新年死猪不怕开水烫,嘟囔道:“随你怎么说,你只当我这人有洁癖好了。”
顾红呼哧呼哧喘了几口,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你真是长能耐了啊,难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求着小雪找萍姨帮忙的,那时候怎么就没有洁癖呢?”
李新年好像被顾红质问的有点恼火,扭头瞪着她质问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又没说把他们当仇人,我不是说认这门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