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荷想都没想,这句话直接脱口而出。
“培养人才?小阮同志,你详细说来听听?”
这四个字一下子就说到了田厂长的痛点上了,他想迫不及待的听阮苏荷的讲解。
简厘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甜腻却让人犯恶心的声音,是沈若沫,没错,是那个蓄谋杀死自己的恶毒女人,那声音就算简厘化成灰都可以分辨出来。
她突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她在虚空中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境,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墙上的钟表,显示的是2013年九月十日下午三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她好像真的回来了,回到她和沈冀晗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也是在这一天因为一些小插曲导致她发生了小型车祸。
紧接着就是推门而入的声音:“都怪我,我要是小心一点,阿厘姐姐你就不会被冀晗哥哥推开让路口转来的车撞到。”这时的沈若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伴随着眼角一串又一串的泪珠滴落,让她整个人充满了破碎感。
在现在的简厘看来,却十分恶寒,特别想颁发给她奥斯卡小金人,这演技没有一点违和感,全然一副心痛到要心碎的慌张表情,仿佛身临其境演的真真切切。
她的一只手臂里还抱着一束百合花,另一只不安的揉搓着裙摆,白嫩如葱的手指将那块布料已经摩挲的有些皱皱巴巴。
简厘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站起身前去迎接并且安慰她,一反常态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沈若沫,我怎么看到我摔出去的始作俑者是你过度夸张伸出去的那条腿呢。”言语之间没有半分疑问,全是肯定。
沈若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又快速垂下眼睫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再次抬眼换了最无助的表情望着她,大眼睛里盈满波光,刚才控制住的晶莹泪珠再度夺眶而出,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无言的体现自己的委屈。
沈冀晗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见沈若沫脸色惨白,娇躯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他连忙跨步向前一只手抓住摇摇欲坠的沈若沫,转头看向简厘,眼里全是责备:“我解释过了,沫沫不是有意的,你怎么这一点心胸都没有。”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宛若化不开的浓墨,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吸引着她的目光,就算目光如此不善,也无法阻挡她深深的沉沦。
他的出现让简厘想起前世她尸骨无存后,他为她立的衣冠冢,甚至随身携带自己的结婚戒指时不时摩挲,她觉得他还是有喜欢她的,颤抖着嘴唇:“冀晗,明明她是故意的,我腿上的伤全是拜她所赐。”说完话眼里还有些许期待想要他了解真相并袒护自己。
他微微眯起双眼下巴显得坚毅有力,原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容更加锋利起来,眼中透出层层冰冷的气息,继而嘴角下垂:“沫沫没有那么多坏心思,真的是无意之举,你要是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今天你就先不要回老宅了。”
“冀晗哥哥,阿厘姐姐不会真的怪我的。”还没等简厘说出半个字,沈若沫柔弱地倒在他的怀里,楚楚可怜地说道。
面对这样一对女美男俊小鸟依人的刺眼场景,简厘生气地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你,离,沈,冀,晗,远,一,点!”
沈若沫贴着沈冀晗的身子没有半分要离开的迹象,带着哭腔道:“冀晗哥哥,阿厘姐姐好像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