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还伸着脸等着任栖梧给他擦呢。见她说别的,嘴立刻撅了起来:“你还没帮我擦呢。”
任栖梧无语,抬起胳膊用没沾到水的地方帮他胡乱擦了一下。
细嫩的皮肤划过脸颊。软软的,温热温热的。周翊然差点儿原地坐下去。
这丫头,真是撩人而不自知。
任栖梧却没有发现周翊然的异样,只追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不是要笑不露齿,走不动裙?怎么刚刚林晓晓跑起来也惊涛骇浪的。”
周翊然忍不住笑:“谁跑起来不惊涛骇浪的。京城女人也是人啊。为什么不能跑?”
“规矩森严那只有极个别钻牛角尖的家族才会这般为难人。大多数的勋贵家族,你看看她们的女儿,娇养长大,性子也都肆意。”
任栖梧瞬间响起了爷爷。
爷爷也总是这么教育她。
规矩是给人看的。不需要给人看的时候,一定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对她那么好的爷爷,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周翊然见她一秒情绪低落,猜到她怕是想到任老了,就笑着说:“等明天我陪你去祭拜爷爷。”
任栖梧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想爷爷了?”
周翊然笑着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清亮的水滴通过周翊然的手沾到任栖梧鼻尖上,又轻轻滑落。
任栖梧笑:“该你给我擦了。”
周翊然直接凑过去,亲在任栖梧的鼻尖上。
任栖梧无语:“你脏不脏,这是洗花瓣儿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