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庭是个实打实的公子哥,姑母又是京官夫人,性子从来不让人三分。
这会儿的事情已经让他看出个真相,待人都走远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一巴掌打在何青儿的脸上。
何青儿还在想着对策,却不想被谢砚庭一巴掌打倒在地,霎时间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回头看着谢砚庭。
就见谢砚庭指着她狠骂道:“对女子动手,是最为可耻的。但你已经不能作为一个人了,你连自己亲妹妹都害,还真是猪狗不如!”
事情到现在,再查到根源也不是难事,只不过谢砚庭根本不给何青儿留面子:“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将我跟杳杳诓骗到这里,转身以取茶的借口离开,紧接着你那个侍女就来把门锁上,你当真以为我的功夫是白练的吗?连你侍女都察觉不出来?”
谢砚庭狠狠一脚揣在何青儿的肩上,在她的痛呼中又骂道:“个勾栏养的,给你个庶女当当不知珍惜,今日之后,但凡外面传我和杳杳一声坏名头,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谢砚庭说完,看了何般杳一眼,迈步带着随从离开。
见众人不说话,何青儿再傻也知道辩驳:“长姐,那谢家小哥揣在我身上,你就这么无动于衷吗?我知自己是个庶女,不敢反驳,可这罪名为何要我担着,倘若真是那侍女干的,可那侍女也是周家给我的,我如何能差遣她们啊!”
这话说得极为干净利落,何青儿早就想过,若今天事情败露,就将所有事情都推给周家的侍女丫鬟,反正周家的丫鬟都是家生子,自己一个外来的,在外人看来,何青儿如何也不可能让周家丫鬟听自己的话去坏周家人。
其二,周家这事在丫鬟上断了理,也一定不会追究的。
周幕也淡淡地看着何青儿,后者先是被那双幽深的眸子看得心口跳得七三八下的,后来却是觉得那眼神让自己脊背都发凉,自己就像一只被定住了的麻雀一样,一举一动都被周幕也了如指掌。
果然,周幕也转过头,对着何婉婷和何般杳说着:“今日的事就这样吧,等我让原柯去查查那个丫鬟,今日寿宴为重,不可怠慢了宾客。”
何青儿能明白的事情,何婉婷当然也能明白。
只不过是周幕也顺着何青儿的意思讲究下去罢了,但何婉婷知道,他周幕也做事绝对不是别人拿捏的主。
倘若就算今日的事情,何青儿害人的证据被摆在明面儿上,周幕也也不会拿着妻子的妹妹做惩罚。
不然传出去,只会被人说:何家都没有了,不过几个不懂事的妹妹罢了。
周幕也先一步离开,于婆子扶着何婉婷走在何青儿身边停下,何婉婷看着外面,语气里充满里嘲讽:“勾栏里的本事,不是真本事,不要再将那些东西拿出来污了外面人的眼。”
她看着何青儿怒瞪的美眸嘲笑道:“毕竟,那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