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秘事？
对了，细细想来，春华跟自己说的秘事，都是周幕也如何倾慕向云寺那位的事情吧？
文月在一旁瞄了一眼，瞧见了陆娇娘的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随即落落大方地将茶杯放下，对着正在探究陆娇娘出神的春华问道：“姑娘是家生子？”
她声音稍大了些，也是在提醒陆娇娘。
还好，陆娇娘被这话给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
春华不明所以，摇摇头：“奴婢进府三年，不是家生子。”
文月笑道，“姑娘不是家生子，做事怎么如此不顾主子，你刚刚险些害了自己的主子！”说完，她撇开眼神，那眼神中藏着嘲笑。
又转头对上陆娇娘的视线，微微一瞪，示意陆娇娘，这个叫春华的姑娘看似不妥。
文月不似陆娇娘，在周家待了好久。
她刚刚进府，便觉察出春华这个丫头不同，想来这一点陆娇娘也是看了出来。
但陆娇娘不动声色，对着文月歉意地说道：“文姑娘有所不知，我刚刚进府不久，虽时间短些，但春华一点不比别人差，我离不开她，那可是我的心头肉。”
她起身走近春华，在春华不知所措下，拉起她的手说道：“这姑娘，在我进府的这段时间里，处处替我着想，没了谁，我也不能没了她。”
她将春华拉在身前，又说道：“我若是在周家一天，春华就是我胜似至亲的姐妹，也亏的是我们这样的感情，所以才能在文姑娘面前这样问，换做旁人，她不会的。定是觉得，文姑娘能跟我一见如故，也必然你是通情达理的人。”
陆娇娘嘴角微微上翘，看似轻描淡写地说着话，然而她的眼神却不经意间瞥向了身侧的春华。
只见春华的手指揪在一起，如同藤蔓缠绕，紧张得几乎能听见骨节摩擦的细微声响。
那绢帕被她捏得几乎变形，仿佛是她此刻心情紧张得无以复加。
春华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秋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她低声说道：“姨娘，奴婢在这世上，除了你，再无其他亲人了。奴婢愿意用后半辈子来陪伴姨娘，无论生死，誓死不离！”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她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陆娇娘听着春华的话，面上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握住春华的手，那冰凉的手指在她的掌心中微微颤抖。她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春华，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