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那一眼,霍嘉言的心中就留下了极珍贵的回忆,小可怜似的紧紧勒住心口浴巾的安暮雨,羞涩得宛若刚成熟的水蜜桃,饱满又汁水丰盈。
霍嘉言觉得略微有些口干舌燥,仓促地背过头去,转到卧室一角的吧台上喝了满满一杯冰水。
安暮雨出来的时候,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间,都下意识往旁边瞥去。
讪讪地坐在床上,安暮雨一边懊恼一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正思考着两人独处一室,哑口无言是不是太尴尬了。
就在她刚探出头时两人却同时开了口。
“我让吴妈给你在准备一个房间吧。”
“我去洗澡了。”
“啊……那我,帮帮你?”安暮雨被打断了话语,也没有勇气再开口第二次,看着霍嘉言泰然自若地脱了西服外套搭在腿上,看着轮椅微微皱起眉头。
霍嘉言狭长的眼眸略微弯起,丝毫没有在意安暮雨对他的怜惜是否令人不适,反而打趣道,“不合适吧?我又不知道你会不会轻薄我。”
“不是……我以为,你可能不太方便,你平时是董鄂帮你吗?”安暮雨咬着嘴唇,虽然羞赧但还是继续说,她如今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害怕霍嘉言了。
“董鄂是特助,不是保姆,一般情况下,我自己已经习惯了,不用担心。”霍嘉言神色微变,还是那副带笑的盲目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安暮雨却能够明显感受到霍嘉言的情绪没有刚刚那样高涨。
霍嘉言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的时候还不忘回答刚刚被他打断的话语,“你应该不想被你妈妈一直念叨分房睡吧?就一晚上,你要是不适应我可以不睡觉,正好工作永远都处理不完。”
安暮雨纠结着的手话还没有伸出去,就已经目送着霍嘉言的拿着吴妈一早备好的睡袍进了浴室。
自己冷不丁埋怨了一声,只不过是更关心霍嘉言能不能习惯,可怎么好像自己还不小心触碰了霍嘉言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伤心处。
原本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可霍嘉言刚刚好像误解了自己,等他出来之后要好好解释一番呢。
一张两米乘两米的床那么大,便是三个自己在上面滚也够了,怎么还会发生那些自己脑海中理所应当的触碰呢?
疯狂地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安暮雨重新恢复了冷静,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但不得不说,虽然霍嘉言一直坐在轮椅上,可刚刚那隐隐露肉的衬衫下面身材还是顶不错的。
有钱当真能使鬼推磨,那脸上的义眼如果不是一直盯着看,也很难说是否能发现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