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雨,你有什么资本替我做主,安安分分当个混吃等死的米虫不好吗?你不知道我死了你能拿到我一半的遗产吗?”
连声的逼问与否定,几乎让安暮雨泣不成声,“我就想要你活着,希望多一点再多一点儿也不行吗?我不要遗产,我只要你!”
“幼稚。”霍嘉言咂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大概明白了安暮雨的情意,可这样的醒悟在这个时候未免不合时宜,他现在不若是四面楚歌,可他不能将安暮雨再卷进来。
霍嘉言冷静地打开手机,拨通了董襄的电话“你立刻安排人把安暮雨带到H国你的分公司,她这些日子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想清楚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董鄂召回,你在公司坐镇,他陪我飞G国。”
电话那头的人生还有些迟疑,“在您昏迷这段时间,集团股票一直下跌,老爷子已经召集股东大会,宣布暂时剥夺您总裁权限,并且张、越、孙家买票入场,城池失守如今岌岌可危,而且董鄂身边还没有排查清楚,夫人那边……”
霍嘉言不容置疑地打断,“我心中有数,董襄,我们没时间了,老爷子和外面的人已经开始进攻,我只能信任你同董鄂明白吗?至于安暮雨。”
他的眼神落在一脸不可置信的安暮雨身上,一瞬间就重新变得冷硬无比,“她的过错,以后慢慢清算,我身边容不下这样的人。”
电话挂断,安暮雨几乎是新通道难以说出一个字,“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霍嘉言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却残忍,“小雨,你没有错,错就错在你是霍嘉言的妻子,可霍嘉言不信任你。”
将安暮雨送往H国既是防住他人将她作为软肋要挟,也是为了保证安暮雨的人身安全,可是霍嘉言一切都不能告诉安暮雨,他怕依照安暮雨的性子,会坚持留在自己身边,到时候他会不忍心。
他的手指缓缓抚上安暮雨的耳垂,插入她的头发里,俯身搂紧安暮雨,语气中满是听不出的不舍,“就让我放肆一回吧。”
一整晚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安暮雨的灵魂好似飘在半空之中,感受着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伏与下落,好似整个人都被压在身下的霍嘉言掌控,随着他的喜怒哀乐哭笑。
事情都像是揉皱的花芯,揉得稀碎,安暮雨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难过,就被霍嘉言拖进一轮又一轮的极乐之中,直到她的身体再也榨不出汁水,直到香汗淋漓打湿满床。
安暮雨气喘吁吁地伏在霍嘉言的肩上,下一刻她一口咬在霍嘉言光滑的锁骨上,听见了身上男人闷哼的隐忍,下一秒安暮雨失神地拂去霍嘉言鬓边的汗珠。
他们在此刻是最亲密的伴侣,血肉交合抵死缠绵,可自己好像被一张白布蒙住了耳朵和眼睛,她明明看见霍嘉言眼中的心疼与喜欢,可却读不懂他的决绝与无奈。
“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要把我一辈子绑在身边,要永远保护我,你个骗子。”
无力的手指滑落在床榻上,霍嘉言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手上,眼中是安暮雨读不懂的残忍,“我一直想拉你同我一起深堕地狱,可是船到桥头我不忍心,安暮雨,你知道吗?我绝不会容忍一丝一毫的意外。”
话音落下,又是一轮雨漫天幕,安暮雨也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掌控的节奏,到最后被弄得酸软昏倒在床上的确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