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臣站在露台,给他的白月光打电话。
隔着一道玻璃,我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夕阳照射的脊背,透着薄凉,男人脸上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缓缓回头,满桌冷掉的饭菜,似根针往我心里扎,又凶又狠。
低头,看着自己切菜不小心受伤的手指,纱布外,圈圈血痕,红与白,醒目又讽刺。
叮!
倪雪与她的外藉老公离婚了,今天刚回国。
我看着闺蜜发来的短信,久久回不了神。
咣当,
玻璃门,缓缓被人从外推开,我寻声望去,对上的是陆宴臣璀璨的黑眸,黑眸里,平日里的清冷不见,眸底散发出来的兴奋,显而易见,瞬间刺痛了我双眼。
男人的目光落到我包裹的手指上,我以为他会问我一句,没想到,他出口的话,是那样寒凉,“有个饭局,出去一趟。”
明明刚刚回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借口有饭局与白月光约会,那样的迫不及待。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追着他进了主卧。
男人换衣服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又帅又酷。
“不用等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丢给我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离开。
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找男人也可以吗?
这是有多讨厌,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