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的唇角,止不住地轻颤。
他冷笑一声,“说到底,还是他比较重要。”
只见他舌尖抵了抵脸腮,又冷冷道,
“口口声声,倪雪倪雪,倪雪几时成为你有外遇的借口了?”
好个陆宴臣,明明自己心心念念着白月光,明明自己想坐享齐人之福,却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我好想剖开这男人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你把天说破了,我也不可能再爱你,陆宴臣。”
我的声音,也带了愤怒。
男人目光闪了闪,咬牙,“行。”
他后退了一步,阴霾气息,从我鼻尖消失,他看着我,目光里,同样有愤怒,然后,他转身摔门而去。
我的身体,缓缓滑落,一屁股跌坐到地板上。
怔了会,我站了起来,迈步往外走。
张妈迎了上来,声音机械,“阮小姐,陆总说,你不能离开。”
我看着张妈,嘴角扯起讥讽的笑,“我离开,不是你巴望已久的事?”
我想告诉张妈,既然希望我离开,那就让开。
可是,张妈并没有让开,站在那儿,像块坚硬的石头,“不好意思,阮小姐,我只是个打工的。”
张妈言下之意是,她做的所有事,都是奉命行事,要恨就恨指使她做事的人。
指使她做事的人,除了陆宴臣,还有章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