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猛地一顿,胸膛隐隐带着颤抖,看起来,吃惊又气愤,“再说遍?”
我纤细的指头,把玩着他的领带,柔声嘀咕,“割一个肾,又不会死人。”
割一个肾,的确不会死人。
可他是陆宴臣,海城权势薰天的天盛掌舵人,可能,还从没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我的确是个不怕死的硬茬。
你眼眸微微勾了抹冷笑,心里腹诽:陆宴臣,当初,为了救你命,我毫不犹豫割了右肾,你不但不领情,还质疑我的付出,这就也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施计让我妈成为你除掉查理的活靶子。
你可以欺我辱我,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设计我妈。
她可是我最爱的人。
你动了她,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再说,我要回我自己的肾,有什么错?我妈现在需要这个肾,那是我的肾。
我心里想什么,陆晏臣自然不知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
话是慢慢吞吞说出来的,好像在试探我的态度。
我早已料到他不会同意,所以,我掐了下自己大腿,由于太疼,我眼角硬生生滴出几滴眼泪。
“宴臣,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一向没什么位置,我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就离婚吧。”
我给了陆宴臣两条路,要么取肾给我妈,要么离婚。
无论哪一条,我都占上风,他不选,也没事,我正好逃脱他的纠缠,老死不相往来。
陆宴臣看着我,是那么陌生,仿若,我是他并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