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里抵触,我下意识咬了他一下,人的唇舌,本就是最敏感的地方,疼得他嘶了声。
他忍着痛,看着我,没有吃惊,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怔怔看着我的目光里,有深情,还有不舍,更多的是依恋,应该脑子晕,犯糊涂了,把我当成了倪雪。
“你是在乎我的,阮深深。”
我听到他说。
说得慢慢悠悠,言语间,又带着让人不能反对的笃定。
我笑了声,“只是不想与我睡了四年的男人,死在医院而已。”
陆宴臣嘴角抽了抽,额头有青筋冒出来,我嗅闻到了风暴气息,没管。
他坐在那儿,尽管身体不适,身板仍旧坐得笔挺,可见男人从小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如果你要走,就算我的肾与你妈匹配,我也会改变主意。”
他用这事威胁我。
我站在他面前,没有动,相继沉默了会,他又缓缓说,“你欠我的,我会找时间让你偿还。”
他提的是车子里,没完成的那档子事。
他的眼神莫名带了钩子,不止一次掠过我胸口,那目光,仿若带了火,所经之处,必然烈火熊熊,我的脸,腾地就烫了。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现在,坐过来,陪着我。”
如果说先前是乞求,那么,现在就是命令,男人的话,带着上位者的趾高气扬。
他知道,用我妈拿捏我,我必定会屈服。
真不愧与我睡过四年的男人,还是有些了解我的,的确,现在,只有我父母的事,能够拿捏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