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蓉的话,像把匕首,又狠又准,插进了我胸膛。
我忍着疼,神色淡漠,转过头,问陆宴臣,“她不信,你也不信吗?”
陆宴臣薄唇抖了抖,最终是没有能吐出一个字。
章蓉咆哮,“阮深深,你是逼他承认吗?告诉你,我章蓉的儿子,没那么没血性,不要说他没用你的肾,就算用了,只要我一句话,他就可以抛弃你,就算他真用了,你也不能道德绑架他,用这么可耻的手段,想尽一切办法,都要留在他身边,你不觉得你可耻了点吗?阮深深。”
我没有理章蓉,而是眼睛死死盯着陆宴臣,“这是我第三次问,你相信吗?”
陆宴臣咬了咬唇,看得出来,他心里也在纠结。
他伸手过来,想要握住我双肩,想给我说什么,可是,我打开了他的手,力气有些大,响声自然也会大。
男人脸上的漠然,让我失望又绝望。
章蓉惊呆了,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打陆宴臣,而陆宴臣竟然没有生气。
她抓住了陆宴臣的手,低头看着红红的手背,泪水就那样落了出来,滴到了陆宴臣冷白的手上。
成了蜿蜒的两条小溪。
没一会,她擦干了眼泪,看向我的目光,凛冽如刀,“阮深深。”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喊我的名字。
“好样的,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儿,打我儿子,不怕我放在眼里,是吧?”
如果是以前,我早脖子缩起来,站在原地,等着挨训,至少训两个钟头。
只是,今时不比往日,没有希望,自然不想再卑微。
“章女士,你眼瞎了吗?是你儿子先动的手,就算警察来了,我也只能算正当防卫,何况,你儿子的手,没少块皮,别说皮,还毛都没少一根。”
我的叛逆惊得章蓉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