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形,猛地一顿。
震惊,无比的震惊。
原来,我妈是知情者,而她还能装着若无其事,这对我是不小的冲击。
我的注意力,落到了江安心那句,“是你与陆宴臣生的吧?”上。
这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大姨妈,你为什么觉得当年的那个男人会是陆晏臣?”
江安心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目光闪了闪,忙不迭回,“当年,你曾爱过一个男人,为他割了肾,还捐了眼角膜,你那么喜欢他,不是他能有谁呢。”
说白了,江安心只是猜测。
我的心,顿时像断裂的山崖一样,猛地往下狠狠一沉。
菜很快做好了,江安心见我心神不宁,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放心,百分之九十是他,二丫,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很有个性,如果不是喜欢的人,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沾你身子。”
江安心说完,端着菜出去了。
我站在厨房里,看着擦着干净明亮的灶台,心里像是有支鼓在重重地敲打。
缓了好一会,直到自己的心,完全平静下来,我才走出厨房。
饭厅里,陆宴臣与刘世安已结束了最后一盘棋,两人正从书房走出来,脸上都带着笑意。
我很相信,高高在上的陆宴臣,与刘世安能处得这样好。
下了几盘棋,两人似乎很熟络了。
刘世安招呼陆宴臣坐,还让他别客气,给家里人一样,说他家就是自己家,还说他们刘家与我们阮家,在众多的亲戚里,算是走得最近的两家。
对于江安心当年与我妈闹翻的事,陆宴臣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