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租住的房子。
房子里,许久没人住,简陋的家具,已落了许多灰尘。
如果江安心知道我们阮家,已落魄成这般境地,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人就是这样,嫌人穷,又怕人富。
帮人千次,一次不帮,就可以道德绑架,指责你不近人情。
虽然,我对江安心没什么好感,但是,有些事,我必须要找她求证。
所以,我拨打了她电话。
电话里,江安心很热情,她的热情,源于陆宴臣,我不知道陆宴臣到底向她许诺了什么,从她送我们离开时那热乎劲儿,就可以看得出。
“二丫,有什么事,你尽管向姨妈开口,姨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连‘大’字都省略了。
听着特亲切。
江安心虽然市侩,不得不说,特别会来事儿。
这点,她比我妈江安宁强得多。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妈与她换个位置,我妈未必能有她的今天。
踌躇了两秒,我还是慢吞吞吐出,“姨妈,我想知道当年的事……”
江安心犹豫了,迟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忙补充,“我的确失忆了,记不起很多事,只是有些模糊的片段……我很难受……”
江安心终于出声,“一知半解的,肯定难受,当年的事,你妈妈瞒得紧,我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如果那个男人是陆宴臣的话,皆大欢喜,可如果不是……”
江安心又迟疑了。
顿了顿,她才缓缓开口,“让人家怎么想,一个大姑娘,生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