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陆宴臣是隐婚,再加上,刚才老太太向人介绍我时,对我的家世背景,只字未提。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
应该猜出了我的背景,上不得台面,而倪雪母女出场这么久,我却闷声不吭,大家以为我是逆来顺受的乖巧女人。
没想到,我语出惊人,并不是软柿子。
静谧,在空气里流淌,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我的话,给了倪雪表演的机会,让她的委屈发挥到了极致。
她失声哭出来,声歇力息那种。
邹雪莲圆眼怒睁,扑过来,想打我,我闪开身,她扑了空,心里更愤怒了,咬牙切齿,“阮深深,不要脸。”
我忽然就笑了,笑得云淡风轻,问,“谁不要脸?”
“邹女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谁不要脸?”
“不要脸的女人,是你女儿吧,都说养子不教,父之过,你女儿偷人,那是你这个母亲失职了,没把你女儿的三观教正,做贼的喊抓贼,贻笑大方啊!”
我双手一摊。
邹雪莲气得,脸上的肉肉,肉眼可见的颤动。
然后,倪雪哭得更大声了,她抽搐的身体,从椅子上滚落下来,半趴在地上,泪水落到了发丝上,看起来,那么悲怆,那么楚楚可怜。
倪雪尽情的表演,扎的是三观不正人的心。
“雪雪,你哭什么?你就这么没用,任人这样贱踏你,你跟着这个男人,到底得到了什么?”
陆宴臣迈步,向我而来。
不等他靠近,我迎向了他,伸手抓住他脖子上的领带,吸了口气,我听到自己说,“陆宴臣,还有什么理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