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那天。
当我被人带上法庭时,我没有看到江安宁的身影,江安宁在得知阮南南出事后,本来就丧失了生活的勇气,她情绪不稳,不来,情有可原,我甚至还隐隐担心,知道我出事后,她要怎么活?
我的目光,扫过的全是陆家人的脸,章蓉、陆雪艳,包括张妈也来了。
陆宴臣没有出现。
萧逸看我的神色,很复杂,脸上有内疚掠过。
证据被律师一一呈现,我没钱请律师,所以,只能自辩,我的辩护,那么苍白,那么微不足道。
邹雪莲血红着双眼,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我撕碎。
在她的眼里,我已是她的杀女仇人。
这天大的误会,不知道要如何去化解。
她似要向我冲过来,被帽子制止,她扑腾着,叫喊着,歇斯底里地叫骂。
我想,如果不是警察拦住,邹雪莲估计会扑过来,打死我。
两天后,有个噩耗传来,我父亲阮年华死在了手术台上,陡然间,我感觉天旋地转,就那样晕倒在了小屋子里。
我醒来,已不知道是多久的事了。
耳边,是猝卒的声音,“阮深深,你妈来探望你了。”
妈?
我眼皮晃了晃,好半天反应过来,我来不及收拾自己,直接往门外冲。
玻璃外,是江安宁瘦弱的身形,她的脸色,比白纸还要白,而看我的眼神,像两把冰冷的刀子,刹那间,就插进了我心脏。
疼得我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