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陆宴臣好一段时间都没找过我。
母亲的情况时好时坏,换肾迫在眉睫,可偏偏没有肾源。
薄寒之倒是找到过几个疑似肾源,但是认真排查匹配过后,发现都不能用。
因为母亲的情况,跟刚患病时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不及。
身体越差,排异反应就越严重。
简单来说就是以前疑似肾源,或许也能用。
但现在不行了。
必须找到百分百精准的,否则母亲就算挺得过换肾手术,也会死在排异上面。
每一天的日子我都过得分外痛苦,看到母亲那么受苦,我每天愁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人一天天变得消瘦,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
本来九十出头的体重,经过这几天,恐怕就只有八十来斤了。
我自己都感觉到身体极大的透支,因为有时候跑急了,我会觉得非常的疲惫,整个人身上很沉重。
薄寒之看到我这副模样,更是恨铁不成钢。
“伯母的事情固然要紧,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没有胃口,饭还是要吃的。你要是累垮了,伯母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我比谁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上有老下有小,母亲和孩子都靠我一个人,我自然是不能倒下。
说真的,我在黑夜中崩溃了无数回,但每天早上都心里暗示自己,又是新的一天,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我就是这样一遍遍给自己催眠,一遍遍给自己洗脑,才让自己坚持走到现在。
望着薄寒之,递过来的粥味轩的袋子,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