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上挂着一根红布,上面系着一枚钥匙。
窗边挂着一个风铃,风一吹就叮铃作响。
“门没锁,你进来吧。”
里面那嘶哑的声音又响起。
吴秋秋拽起钥匙,插入锁眼,咔咔声过后,门就开了。
房间里十分昏暗,纸张,香烛的味儿萦绕在房间里,推门的瞬间,这些味道交杂着迎面而来。
就一扇窗还是关着的,森白的墙壁,红色的窗帘,让外面的天光倾泻进来的同时,成了红色的一片。
一个人影背对着吴秋秋,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对着窗户一下一下的钉着纸钱。
在农村,很多地方烧的并不是流水线的冥币。
而是黄色的纸钱。
黄纸买回来会请村里老人给钉一钉,钉上孔眼,上坟的时候烧给先人。
吴秋秋站在门口,从她的视角,她看不到对方的脑袋,只看到一个高高隆起的肉包,坐在凳子上,看不到四肢,就像一团会动的肉球。
顿了顿,她走进了房间。
对方钉完了最后一叠纸钱,双手将钉好的黄纸叠放在一起。
吴秋秋注意到,他的指甲很长,起码有四五公分,细长的指甲里,是漆黑的泥垢。
这时,他终于直起了身子。
先前看到的肉包,长在他背上,已经高过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