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的眼神逐渐隐晦。
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以前,她坐在朝议殿的最高处,经常面对诘问她的朝臣。
总有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在她的底线上蹦跶,等蹦跶得她面色平静眼神隐晦的看着对方时。
对方才幡然醒悟,冷汗直冒。
朝中流传。
公主若一怒,玉阶血三尺,今旦见日出,明日不复许。
狱中尚有空缺,他们不想去那占一席之地。
不过此时,来人并没有发现宋婉的恼怒,还在那接着唠叨。
“你病刚好,谁让你跑出来的?”
“出来不带侍卫就算了,丫鬟呢?连个丫鬟也不带!”
“你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真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家里人会着急?”
语气虽说不算严厉,且更多的是担心,但是这教训人的语气,宋婉听着就是不爽。
除了先皇亲封的帝师沈慕言,敢对她说教。
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教训她了?
宋婉抬头看去,来人年纪和隋意差不多大,约摸弱冠之龄,长得倒是芝兰玉树,清秀俊逸,说话间眉目飞扬,应是个鲜衣怒马少年郎。
呵,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