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皇兄爱着闻栗,那么阿暮是否就可体面地离开她皇兄身边。
灏京的男子皆以娶妻生子为上上之策。
阿暮扬名立万已久,独独府里无人。
她为何不可成为阿暮府上的那一女子,她可以做到为阿暮抛弃了长公主可享有的众数面首,亦可以不招赘,而是嫁去丞相府,况且她不似她的皇兄,得了阿暮还会同旁人万般亲昵。
但她的想法直到阿暮的那把火,才破灭了个干净。
火起了,阿暮人没了,而她才知阿暮在她皇兄心中的重量。
晚来的愧疚袭卷着冒头了的不曾被觉察到的爱意,她皇兄必然不会在知晓阿暮还活着的时候,还放弃将阿暮争取回来。
失去才知珍贵。
阿暮在她皇兄的心中已无声地重愈千斤,无人可替。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
第73章 再回灏京
年年岁岁皆如此。
宫里虽从简地辞旧迎新,?宫外依旧闹得热闹极了。
灏京百姓庆着除夕,迎了元宵,新一年的日子这才将将拉开了序幕。
而等绵延到天边的青绿草色初露,?早春的灏京寒意也散得早,融融春意里,?就连风儿都减去半月前的好些寒寂,?扑在面上就似用了最柔软的巾子拂了面。
让人忍不住抓耳挠腮地唤一句痒。
和煦春日下,?容暮赶在杨柳岸的嫩芽冒出前赶回京了。
已入三月,草长莺飞里,容暮牵着缰绳得了几分闲趣的打量许久不见的灏京景,而他的黑马旁,?一匹同样俊健的黑马时不时蹭着容暮座下的黑马。
两匹马儿贴得近,容暮的腿甚至还碰了楚御衡好几回。
第十三回 被蹭到鞋靴,容暮收回看着天边纸鸢的目中惊羡,微微低头,?就见今早刚用湿布子擦拭干净的白色鞋尖又染了一抹灰土。
又脏了……
不动声色地控着马儿往大道旁偏了偏,?容暮看着不再贴得相当之近的两匹马儿,这才正了面色继续赶路。
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身侧同行的马儿又重新贴近……
容暮凝了凝目色,?大股用力,?这才带起险些又被蹭上的鞋靴:“陛下可否离我远些?太近了,马儿容易冲撞起来。”
一路找机会亲近容暮的楚御衡不想容暮会这么说,?但他抬起的脚已僵在空中,楚御衡别开了话题:“前头就是入灏京的关口了,?阿暮此次回去可住在舒云宫中?”
“舒云宫?”容暮紧了紧马绳,“宫中不便,草民还是住在宫外罢了。”
“那还住在丞相府?”
“嗯。”
容暮清浅地应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