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谢如闻身前一激,瞬时就明白了他在做什么,他把碎冰落在了珠珠上,这让本在沐浴的她。
受到了强烈的冷热刺.激。
身子跟着一颤,想要挪动,却被他含着冰块吻上来,这种冷热消融的触.感太过磨人,谢如闻不觉间就发出了娇.吟。
她本能的想要去反抗,可随之又停下,从他抱她进净室时,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根本没有餍.足。
他是哥哥,她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就是了,她逐渐让自己放松下来。
抱住他的头。
用耳去聆听他在做什么。
他很过分,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磋.磨殆尽,浴桶中水声哗哗,被他带动,窗外树影稠密。
被月光洒进点点清辉。
落在他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的肩背上,光影在他宽大的肩上来回晃动,大半个时辰后,谢如闻昏昏欲睡着被他抱回了榻上。
已过子时,夜幕浓重,他不能在这里久待,他取来清凉消肿的药膏,让谢如闻在榻上躺好,他俯身用冷白修长的指节找准位置,随后微凉指腹上沾上药膏。
温柔的给她上药。
谢如闻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他,越发的确信,或许他会很坏,却也真的会在她不惹他时,对她好。
上好药后,他给谢如闻掖好被褥,就要走,被谢如闻抬起手扯住他的衣袖。
她嗓音沙哑软糯:“哥哥。”他停步回身,大手握住她扯在他衣袖上的手,坐在榻边看着她,只听她问:“你还未告诉我你出现的契机是什么?”
谢玄烨轻笑,深邃眸光里染上几许无奈,她可真是执着啊,什么时候都不忘问他这件事。
他微凉指腹落在她红肿的唇上,与她道:“用药只压得了一时,时日久了我自然就出来了。”
他说的坦诚,谢如闻似信非信,他看着她探寻的眸光,不禁呵笑,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把这个加进他的汤药里,我就会时常来陪你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青玉瓶,塞在谢如闻手中。
谢如闻问他:“这是什么?”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对那个他的关心:“与他用的汤药相冲,可解去一半药效,这样,我每隔三日就能出现一回。”
谢如闻澄亮眸光与他相视片刻,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左右他和哥哥用的是同一副躯体,他不会拿药害哥哥,这一点,她是信他的。
她接过了他递来的青玉瓶。
——
谢玄烨离开了,谢如闻再也支撑不了,沉沉的睡过去。
平日里她一惯睡下的早,经不住这样的熬,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第二日直到午时,她才迷蒙的醒过来,在榻上反应了好一会儿。
才确定昨夜不是一场梦。
她平静无波的生活里有了一点水花,让她有了些期待与憧憬。
她在榻上还未起身时,就让绿竹去竹林拉响铜铃,唤浮生过来。
她起身洗漱,用过早食后,回了她院中,浮生正好在这时也过来了,他手中提了一只三层竹木食盒,兴奋的给谢如闻看:“十五娘,今日宫中设宴,是谓南朝与北朝美食相比,琳琅满目,公子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准备了满满一食盒,瞧瞧你喜不喜欢。”
浮生一边给她放在院中石桌上,拿开竹木盖给她瞧,一边又道:“也是巧了,公子刚吩咐我给十五娘送过来,十五娘就让绿竹唤我了。”
谢如闻立在原地,本是舒展的眉眼有了几分凝重,一月有余了,哥哥都未来过揽月苑,她的情绪被压的很重,压到了底点。
才会有了肆意随心,只看一时的想法。
昨夜她和第二人格刚做了那些事,刚与他尽了欢,哥哥又让浮生给她送了东西来?句句都是对她的关怀。
谢如闻眼睫低垂,沉默了会儿,浮生有些不明所以,轻轻唤了声:“十五娘,是这些吃食你都不喜欢吗?”
谢如闻回过神,对他摇了摇头,她只是陷入了某些沉思,并未有内心的动摇,她将袖袋里那个他给她的青玉瓶递给浮生。
问道:“哥哥每日可都有用药?”
浮生颔首:“公子很听十五娘的话,如今每日都用。”
谢如闻:“这是我亲手做的蜂蜜丸,哥哥每日里用的汤药那么苦,你给他加在药中。”浮生从她手中接过,谢如闻继续道:“不必跟哥哥说,看他是否尝的出来,若尝出来再说。”
浮生对于谢如闻给的东西并无怀疑,还上前嗅了嗅,轻笑道:“是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十五娘对公子真好。”
谢如闻不置可否,随手拿起食盒里的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咬了下,是挺美味的,与她自幼吃的那些糕点都不同。
没那么甜,而且特别香。
浮生在上弦院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离开后,谢如闻对绿竹和红梅吩咐:“日后谁都不许跟浮生无念提哥哥夜间来揽月苑的事。”
“一句都不可以。”
谢如闻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她有心事时也不喜欢和绿竹红梅说,她们二人见她神色如此认真的说这些话。
都不敢问上一句是为何,只道:“是。”
——
至夜间,谢如闻在院中吹了会儿风,觉得乏了才回到屋内去沐浴,身子没入热水中时,她才突然想起昨夜他说过的话。
要在她身上留下去不除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