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学真:如果算上今天的,应该是六具。不过之前发现的尸体并不会被刻意打扮。这是第一起。
傅有:你们有研究过所有的尸体吗?他们之间除了死法和符号外,还有什么相似之处,或者有什么不同吗?
许学真:相似之处?不明的身份算不算?这一点也是我们调查时候觉得奇怪的。所有的死者我们都找不到他的社会关系。那时候警方发布过死亡信息,也有人来认尸,但都不是。如果这次的案件和以往的是同一个人所为,那死者的身份依旧会是个谜。
杀无名氏?这应该是凶手故意的选择。可是到哪儿找这么多无名氏孩子,凶手是怎么办到的。
想不通。
席荆:还有吗?
许学真:至于不同之处,暂时没有发现。受害者死亡时间并不全是冬天。
盛良策:不是冬天,又是被冻死。凶手是在哪里将人冻死的?而且他还不是在一个地方杀人。难不成他随身带冰箱啊?
奚琳琳:这也不是不可能。
盛良策难以相信:这太离谱了。凶手杀个人换一个地方,还带着冰箱,无法想象。
许学真:这些我们当时也讨论过,但是没有定论。凶手留下的信息太少。
傅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许哥,我有个问题,虽然会让你不舒服,但这件事我还是要问。
许学真点头: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当年我和陈应查这个案子时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我想着凶手说不定也在关注案件进展,所以我就想了一个方法,对外公布假消息,说是找到了凶手的线索,目的是为了引凶手上钩。可我没想到我的这个方法,给陈应招来了杀身之祸。
奚琳琳不懂:为什么是陈应?
许学真:陈应只是凶手随便的选择,是谁无所谓,为的是给我们警方一个教训。
席荆:教训?什么教训?
许学真重重地点了几次头:警告警方不要捏造虚假信息。
奚琳琳不解:不是,他怎么能知道我们提供的是虚假信息呢?
许学真微微晃头: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陈应可能就不会死那么惨了。
盛良策问:陈应也是冻死的吗?
许学真控制着自己处于失控边缘的情绪,说:不是。法医鉴定陈应的死因是被割喉,失血过多而亡,但是他生前受到了虐待。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被人挖了眼睛,割了耳朵和舌头,还被人砍了四肢。
每说一句,许学真都要哽塞一下。他耗费了所有力气才坚持说完这段他不愿回忆的过去。
听到许学真的话,众人脑海中浮现出了血淋淋的画面。他们没想到陈应会死得如此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