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的父母难寻,这种事强求不来。
姜斯言:那他的态度呢?
席荆摇摇头:他很孝顺,做不到违背父母意愿。
姜斯言:连坚持和反抗都做不到?至少也得努力一下吧?
席荆摇摇头,平静道:他努力过,但是做不到。他也没办法。
姜斯言:为什么?
席荆:他父母对他有恩,他违背不了。
姜斯言:有恩?什么意思?
席荆:他父母不是他亲生父母。
姜斯言震惊:啊?他告诉你的?
席荆:不是,他没说,是我读出来的。
分开前的那几天,两人日日粘在一起,席荆几次牵着季时余的手,他从对方心里读出了对方的心事。
对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让席荆知道他们之间的障碍不单单有亲情相隔,还有恩情阻拦。季时余不可能像其他小孩一样为所欲为。
席荆理解季时余的选择,他知道席荆重情重义,所以这段感情的决断必须由他来做。他做的越绝才能让季时余越少纠结。
即便是分开,席荆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季时余。
几瓶酒下肚,两人都有些醉了。
姜斯言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你俩都没可能了,你不考虑换个人试试?
席荆摇摇头:算了。下一个也不一定能有结果。
姜斯言:你这是打算封心锁爱啊!
席荆: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这么疼。
有些事疼过一次就长记性了。
姜斯言: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席荆:没什么打算。我现在的工作都成文职了,天天准点上下班,也没什么激情。
虽然席荆表现得平静,但姜斯言还是感觉到了席荆的变化。
心冷了,人也冷了。
席荆又是一口闷了半瓶酒,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无非是回到以前没他的时候。
姜斯言听出了席荆的委屈,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正在崩溃的边缘,随后举杯敬了一下席荆,不说了,都在酒里。
席荆:嗯,都在酒里。你这次来禹市是为了案子?
姜斯言摆摆手:是也不是。
席荆:什么意思?
姜斯言:不是来查案,而是来交流。这次是两省交流会,我被派来当代表。
席荆:呆几天?
姜斯言:会就一天,不过订了后天的票走。
席荆猜到了姜斯言余下的两天是为了自己:谢谢。
姜斯言: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