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听白知道,时音学过医,虽然她成绩优异,可是没有哪家医院会选择一个聋哑人当医生,她的医术,只能用于给那些小动物们治病。
她将写好的便签递给男人:【我可以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可我没有麻药,你能忍吗?】
她从药箱里,取出手术刀。
可手刚拿出来,就被男人死死牵制住,男人盯着她,冷冷道:“你想杀我?我不需要你帮!”
时音的好心被拒,手腕还被拧得生疼。
权听白心脏瑟缩,感受到了女孩的害怕和委屈,原来,他们初见的时候,自己竟然如此的粗鲁!
明明是他求着时音收留,可时音想要救他的时候,又被他戒备的推开。
权听白很想告诉那个20岁的自己,眼前这个女孩是安全的,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人比她更真心待他。
可他说不了话,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看着,看着一切和从前那般自然而然地发生。
因为子弹没有取出来,20岁的权听白开始发烧了。
他蜷缩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倔?他好像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呢。】
【我要不要去帮他?可是刚刚他的眼神,像要杀了我!】
【时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你是医生,一个无助的病人就在面前,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女孩的内心旁白很精彩。
权听白没想到,当初她在救他之前,内心戏竟然这么丰富。
深吸一口气,女孩打开药箱,找到了镇痛退烧的注射液,然后好不拖泥带水地给男人打了一针。
等一切做完,她趁着夜色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