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听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慌忙朝一旁的管家呵斥,“都愣着做什么?过来帮忙啊!”
管家回过神,急忙招集佣人一起涌上前抢夺时音手里的玻璃,拉扯她的手臂。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时音被控制住了。
她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再不复从前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温柔。
权听白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先将时音绑起来。
等到他的私人医生过来给时音打了一针镇定剂,时音才冷静下来。
“她到底怎么了?”
权听白忍不住问医生。
医生道,“时小姐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脖子上的伤口距离大动脉很近,但还不是最严重的伤势,最严重的地方是她右手握玻璃的指关节处,正常来讲,手握玻璃会弄伤自己,但不至于伤得这么严重,她的指关节处的伤口深可见骨,不养上两三个月,都不见得能好全。”
权听白心脏突突直跳。
这几年,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时音在身边的日子,都说日久见人心,他这个人疑心重,对谁都不敢百分百信任,但只有阿音,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阿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害他的人。
权听白是在乎时音的,以前没有感觉到她的重要性,哪怕她被仇家绑架,他也没有多紧张她,直到这次,她突然发疯自残,他才感觉到恐慌。
害怕她真的离开自己。
他想起时音之前比划的手语,从前他懒得学手语,时音和他交流都是通过纸笔文字。
她的字迹清隽秀气,正如她的人一样。
权听白从前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可这一次,他才感觉到深深的挫败感。
因为他不知道阿音刚才比划的手语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