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调整了一下坐姿,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宋凌商问。
余音捂着后腰,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腰有点痛。”
是刚才在警局门口被踹的那一脚导致的。
宋凌商立刻让司机去就近的医院。
余音觉得给他添了太多麻烦,有些不好意思:“宋先生,太麻烦您了。”
“你和宋佩梁也这么客气吗?”
当然不是,她和宋佩梁是在绑匪的仓库里认识的,见到的就是彼此最狼狈的一面,之后,他们在对方面前似乎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但是她和这位宋凌商先生才刚认识,怎么能和佩梁哥一样呢?肯定要客气一下的啊。
到了医院,宋凌商安排人带她去检查、拍片。衣服聊起来的时候,后腰处有好大一块淤青,膝盖也破了,渗出血丝。
给她上药的护士忍不住啧嘴:“这么严重,下手也太狠了。”
余音刚才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一看见自己这惨不忍睹的身体,委屈就后知后觉地蔓延了上来。
她觉得挺难过的,她好心想帮张静静报警,张静静却祸水东引,害得她被谭耀荣盯上。
难道她不该理会张静静吗?
可是她从小就被教育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啊。
她很少见到爸爸,印象中,爸爸一直都很忙。妈妈告诉她,爸爸是一名警察,做的是顶天立地的大事,她将来也要和爸爸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直到那次被绑架,绑架的人是爸爸的仇家,她才知道,她爸爸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一名缉毒警。那伙绑匪的老大,就是被爸爸抓住的。
妈妈去世后,外婆带着她背井离乡,从位于国土北方的老家来了南方的金城,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没有仇家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