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上,春风徐徐拂过,带来一阵清淡的樱花香。
辛愿微微瑟缩了下,听出他话里没带半分商量的口吻,也不像是在命令,倒更像是在陈述。
证都领了,还怕搬家?
她当然懂这个道理,何况陆时凛不是陆尘卿,还能讲讲道理,说说条件什么的。陆时凛是稍有点不合他心意,就直接用强的。
好奇问,“为什么要你保管?”
陆时凛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很随意道,“算不上保管,两个放一块就行。”
她不知道陆时凛心里的打算,倒没说什么。
前几天出差前,陆时凛就和周恪喝了一顿酒。提起结婚证这事时,周恪撇嘴乐呵道,“领完证第二天,我就把结婚证烧了。”
陆时凛当时满头问号,眼神里透露着‘你有什么大病?烧结婚证干嘛?’。
“免得姜知许以后和我闹离婚。”
“……”
该说不说,这目光是够长远的。
陆时凛给他泼冷水,“诉讼离婚也是一条路。”
周恪横他一眼,“离婚官司还有输有赢。你少给老子乌鸦嘴,你和辛愿还没领证呢,别逼老子咒你啊。”
陆时凛送了个‘滚’字给他,又暗搓搓的琢磨了下辛愿的性子。
“我今天没空。你安排搬家的人,我会和辛妤打个招呼,让她帮忙收整一下。”
辛愿的目光从他手中的红本本里收回来,也没看陆时凛,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迈步走。
陆时凛收拢回思绪,顺势拉住她的手臂,“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