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依然蜷缩着一名被烧得只剩下半拉的焦黑骸骨。
确定没什么危险后,依然用破伤风剑开道,进了房屋,伸手摸了摸骸骨。
静默了快十秒钟,温良恭才缓缓收回手,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看样子这特殊记忆是有概率爆的。
温良恭倒也没有气馁,只是慢慢地一间间屋子搜索着,之后的第三第四第五个房间都是空置,直到第六间,温良恭从遮掩的窗户缝内看到在房间内站立徘徊的墨人,浑身上下流淌着未知的黑色浓稠液体,看起来异常恶心。
要是不细看,真的就像是无数条虫子爬满了全身,在不断蠕动。
温良恭经过这几日的洗礼倒也没了太多作呕反应,主要是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反倒是兴致勃勃地观察了一圈,这家伙的体型足两米五有余,站在屋子里就跟铁塔一样,比之前的魏成,更是高出半个脑袋。
单就这么一个墨人,几乎将整个屋子占了一半,一旦冲进去留给他辗转腾挪的空间范围狭小,而且出手攻击势大力沉,尽管有两几个两年半的攻防经验,但温良恭也并不想去挨上一下。
单看对方的体型,怕是随意一拳都有牛动之力。
说实在的,若不是手里面有从真武降魔殿取出来的破伤风剑能对这墨人造成伤害,他还是比较热衷于火烧,而不是近身搏杀。
实在是没钱去置办装备啊。
等有钱了,一定要想办法将整个道院都给烧个干净喽。
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到时限。
谨慎起见之下,他硬是在门口站了十四分钟的桩,直到心中突起快要离开的征兆,这才毫不犹豫推门进屋。
像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生死搏杀下,大战三百回合绝无可能,真正的生死,只在呼吸之间。
一分钟的时间,绰绰有余。
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早已经将弩收好的温良恭一个箭步近身墨人,趁着对方尚未反应,手中破伤风剑如疾雨,眨眼便在墨人身上割开四道硕大豁口,其中一剑甚至几乎将墨人的一条胳膊都给卸下来。
那条胳膊几乎就剩些皮肉勉强粘连,耷拉了下来。
略有小成级别的太清剑术所演化的专注一级特性,足以让他在战斗时保持足够的冷静。
那墨人也反应了过来,它张大巨口,露出犬牙交错的狰狞牙齿无声咆哮,尚完好的左手如利爪猛地一甩,朝温良恭扫了过去。
这一爪子抓过来,都还未到近身跟前,扑面而来的锋锐感似乎能刺破他的面皮,温良恭呼吸顿觉得有些沉重,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要是被这么碰上一下,他就算穿戴了如今市面上能买到性能最好的防刺服,防住了对方的利爪,但携带的力道绝对能让他如破布袋一样飞出去。
他也不敢怠慢,双脚脚趾猛地抓地,一记铁马硬桥使了出来。
就见这利爪横扫,从他面门划过,那尖锐利爪甚至于头盔擦碰下,呲溜出一串火花星子。
温良恭单手撑地,稍一借力下,撑地的左手臂肌肉贲张隆起,随后如弹簧一般冲入墨人身前,硬是拧身,于毫厘之间错开对方的利爪。
亦如秋风斩落叶,手中破伤风剑对这墨人伤害奇大,只是轻轻一划便能划拉出一个大口子,更不用说因为体型再加上房间空间狭小的缘故。
不能搞出动静的身形高大的墨人反而有些不好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