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温良恭说没事,朱长友才松了口气,麻利的拨通电话。
“喂,睡了吗?有老板过来挑东西,那长戟拿着……”
朱长友也没避开温良恭接听,或者说也不敢避开,生怕对方怀疑自己弄什么幺蛾子,然后上来给他好看的。
“行行,我带他过来,先说好了,我牵线,成了的话可得给我三个点!”
看着朱长友喜滋滋地挂断电话,温良恭忍不住感慨道:“你们这些人,真是要钱不要命。”
平静下来的朱长友嘿笑道:“老板您不晓得咱们底层人的艰辛,命没了也就没了,要钱没了命还在,那我真是死了也不甘心。”
温良恭不置可否,也不想和这些人去讨论各人价值观,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一样,造就的价值观也会不同,想要把自己的价值观安插在别人身上并让人接受,这种事情,还不如把别人都消灭干净,然后重新拿一张白纸出来涂画更简单一些。
世界本就是这样的。
有些人巴不得生吞活剥了资本家,但如果换成他是资本家的话,那就当这话从没说过。
剥削从始至终都是存在,被底层人痛斥罪恶,但如果痛斥罪恶的人是剥削别人,那将会被视为世上最神圣的赞歌。
“人中终将为其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
两世为人的温良恭忍不住低声感慨一句。
听到温良恭的话,朱长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又似乎恍若未觉,重新绽放。
“老板,我前面带路?”
见温良恭点头,朱长友带着温良恭出了门,只不过三五分钟时间,就走到一回收站,旁边还挂着一副牌子。
收纸箱,书,钢筋等。
老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如老农般,约莫五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不到,脸上沟壑痕迹极为深刻,饱经风霜的男子略微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口。
见朱长友领着温良恭过来,他目光警惕地打量了一下温良恭,毕竟他的体型极为惹眼,是个人都知道这家伙明显是练过,不好惹。
“人没问题?”
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总是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凶狠。
温良恭看在眼里,心里清楚这如老农般的男人,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手里沾着血。
朱长友拍着胸脯:“老朱我的信誉还是在这儿,放心吧您就,我求财的。”
一番引荐,温良恭也只知道这男人叫做老胡,按照朱长友说是有真本事的,下地了很多年,遇到过很多凶险,却都全身而退。
尤其一身缩骨功夫登峰造极,那一米七不到的体型,能锁到一米二几的孩童大小,当日若不是喝酒喝多了,还真见不到这种奇人。
老胡眯着眼睛打量着温良恭:“老板是练过的?”
温良恭微微一笑:“偶尔练练,强身健体罢了。”
“哪里高就?”
见对方打探自己底细,温良恭道爷不甚在意,这些土夫子干的掉脑袋的事情,不问清楚,他们是不会轻易露东西出来的。
至于自己的来历,温良恭看了眼门口那那早已经将他脸照进去的监控摄像头,想了想也没有遮掩,这些事情只消细细查探一番并不难找到他的底子,干这种事情,除了自身胆大心细外,能活到现在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利益输送链在里面。
报出来历也没什么大事。
就算这些人真有事,温良恭也能让对方知道什么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