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望向冷清欢:“你还有什么话说?”
冷清欢伸个懒腰,坐直了身子:“下毒之后,不销毁罪证,还要等着别人前来搜查证据,王爷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一旁冷相已经将发生的事情悄悄告知了冷清鹤。冷清鹤当初誊抄诗集的时候,就刻意提醒过冷清欢,询问是否需要更换笔墨,被冷清欢一口否定了,说自己自有计较。
如今事发,不由心焦。
心下略一思忖,假如自己当场指认这毒乃是金氏所下,其一没有罪证可以证明,她可以一口否认,反过来告自己一个诬陷;其二,无疑就是证明了冷清欢对于此事心知肚明,那么下毒也是有意为之了。
金氏与冷清琅好计谋,这是得知自己病愈,唯恐冷清欢与自己揭穿此事,所以先下手为强,直接堵住了这条路。
妹妹应当就是因为有此忌惮,所以不敢明言,有口难言吧?
冷清鹤上前两步,立即承担下了所有罪责。
“这诗集出自于我的手笔,是我抄录好之后,命小厮明月送来府上交给王妃娘娘的,王妃娘娘对此并不知情。”
慕容麒意味深长地询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毒是你下的?”
冷清鹤摇头:“我也并不知道这墨中有毒。清鹤缠绵病榻时日已久,所有笔墨纸砚全都有书童明月负责打理。”
“明月呢?”
“这小厮犯了一些过错,被带回府上去了。”
慕容麒转向冷相,金氏插言道:“这刁奴竟敢欺主,实在可恨,带回府上之后,就立即命人将他带出相府发卖了。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那就是无法对证了。
慕容麒略一沉吟:“冷相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发落?”
冷相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摊上这样的祸事,心里不舍,想要求情,但是毒害王爷可不是小罪,自己也张不开这个嘴儿。一时间为难,就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冷清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假如此事果真是小儿所为,我作为父亲,也断然不会包庇,定然严惩不贷。可是,小儿的秉性下官也了解,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胆大包天之事,其中怕是真的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