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如遭雷击一般,脚底儿也生了根,听屋子里一对儿男女正是兴致高涨之时,听得她一张脸都火烧火燎的,赤红起来。
直到院子外丁香一阵轻咳,她方才缓过神来,一缩脖子,轻手轻脚地回去,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难不成,那方品之是个男人?
天呐,他竟然堂而皇之地跑进王府里来,跟冷清琅私通,这样大的胆子,就不怕掉脑袋吗?
两人好一招瞒天过海,扯着什么金二的名头,男扮女装,行这种苟且之事,难怪这样怕人。
她又转念一想,既然方品之与冷清琅有这层关系,他又为什么要讨好自己,送自己凝香丸吃?
想到这里,顿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到脑门。方品之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这怕不是个圈套?
丁香撩帘从外面进来,奇怪地瞅了她一眼:“你脸怎么这么红?”
知秋慌乱地摸摸脸:“第一次做贼,太紧张了,差点吓丢了魂儿。”
丁香一点也没有怀疑:“点心呢?”
知秋从一旁取过一包点心,塞进丁香手里:“我就一样少拿了一点,赵妈应当看不出来,千万不要给她看到了。”
丁香抱着点心,欢天喜地地走了。
知秋一直呆呆地在窗前站了半晌,方才稳定心神,神色如常。
屋子里,贪欢的两人终于云收雨住。
冷清琅狠狠地拧了方品之不老实的手一把,一斜眼睛,便是眼底含春,风情万种。
“你给知秋的药真的那么见效吗?怎么这几日,我留心瞧着,知秋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呢?”
“不可能!”方品之一口否决:“这药效立竿见影,只要她按照我说的服用了,这个时候,药瘾已经起来了,肯定生不如死。她发作的时候,你手里拿着药丸,让她学狗叫,她也要乖乖地听话。”
“这个丫头很鬼,心眼多的跟藕节似的,反正在我面前不动声色,会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