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琅一想,方品之说的的确在理。在这里,大家全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人将她当主子,往跟前凑。自己跟前只有赵妈,等熬过了这几日孕吐,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回府了。
她抹了眼泪:“道理我都懂,就是觉得憋屈。当初知秋算计他慕容麒,他非但没有怪罪,还接连宠了她两日。怎么换做我,就发这样大的脾气?”
一提起知秋,方品之恨得牙痒:“别提那个浪蹄子了。”
“怎么了?她是不是出府找你去了?事情成了?”
方品之摇摇头:“砸了。”
“她不肯乖乖听话?”
“比这还要严重。她说她压根就没有服用那几粒药丸。”
“不可能啊?”冷清琅疑惑地皱眉:“她在我跟前装得那么像。她要是没有吃,怎么可能知道这药丸服用之后是什么反应的?再说她也不懂啊?”
“这药难受起来,就算是个汉子都顶不住,为此倾家荡产的多了去了。她若是真的一直在服用,怎么可能不求我拿药呢?”
“既然她没吃,那她出府找你做什么?”
方品之语气顿了顿,方才张口:“咱们两人的事情她全都知道了。”
“什么?”冷清琅惊慌起身,手一颤,碰翻了手边的茶盏:“她是怎么知道的?”
“如今想想,应当是她早就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有所提防。当我第一次给她药的时候,她纯粹就是将计就计。”
冷清琅瞬间一颗心跌入了低谷之中。脑子里只叫嚣着一个念头,怕是要完蛋了!自己原本就得罪了这个丫头,这次又联合着方品之害她,她一定会不顾一切揭发自己的。
千算万算,怎么竟然毁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大难临头了!
她哆嗦着嘴唇,颤着声音:“她想怎么样?”
“她想要钱,五千两银子,然后就自请离去,离开上京城,绝不返京。”
“钱,钱,钱!又是钱,我如今哪里还有银子?”冷清琅几乎都要哭出声来:“店铺出事,打点闹事者尚且不够,需要拆东墙补西墙,将两个铺子全都兑了出去。她这样不管不顾地狮子大开口,我去哪里找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