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达王子愣了愣:“什么圈套?”
“还用说么?我太了解冷清欢了,肯定从你一进长安,她就打定了让我和亲漠北的主意,假如你听到什么关于我眼睛的流言蜚语,那就一定是冷清欢安排的。包括那日宫宴之上的逃婚戏码,还有天降祥瑞,统统都是冷清欢为了除掉我,精心策划的骗局。”
谙达王子的心沉了沉,手缓缓地抚摸上锦虞的脸:“你很恨冷清欢?”
锦虞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冷清欢的彻骨恨意,甚至,这恨意令她的脸有些狰狞与扭曲:“食肉剥皮!”
“这就对了,好好地跟着本王子,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得偿所愿。”
锦虞惊讶地抬脸,望着同样一脸阴冷与狰狞的谙达王子:“你为什么要对付冷清欢?”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问了,你只要记得,以后对本王忠心耿耿就足够。本王子问你,冷清欢治病救人,她的药都是哪里来的?”
锦虞不假思索:“她的院子里原本有一间配药室,专门用来配制药物。只不过,后来我眼睛受伤,搬进朝天阙,给她将东西全都腾空了。”
谙达王子眸子一寒:“不是从那个食盒里变出来的?”
“食盒?”锦虞有些讶异,然后恍然大悟:“听说她的药箱被人掉包了,折腾得麒王府鸡飞狗跳,不会就是你们吧?你们中了她的计。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你们太小看她了。”
“中计?”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食盒啊,她还曾经用过一个原木色的药箱呢。也有的时候,冷清欢从袖子里就能摸出需要的药材来,她压根就不是人,这都是妖术。你们难不成是将食盒当成聚宝盆了吧?所以才处心积虑地偷了过来。你们漠北人未免有点太憨,冷清欢这时候怕是要笑死了。”
锦虞瞧着瞬间恼羞成怒的谙达王子,竟然有一点得意。终于,有人也跟自己一样,被冷清欢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谙达王子一想到自己白忙乎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竟然还受了冷清欢的愚弄,自己自作聪明,结果也只是别人眼里的一只猴,顿时满怀不忿:“闭嘴!”
锦虞识相地闭住了嘴。
“放我回长安吧,”锦虞试探着央求:“我帮你对付冷清欢,绝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谙达王子被怒火冲淡了理智:“谁说本王要让冷清欢死了?你已经嫁给本王,还在对慕容麒痴心妄想是不是?想要回去破镜重圆?”
“不是,”浴桶里的锦虞身子缩了缩:“我只是想要报仇,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