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过后,冷清琅两声凄厉惨叫,脚筋竟然被活生生挑断了。
她痛得蜷缩成一团,一身的血迹。
而慕容麒,不过是甩飞了冷清琅,就像是抬起千钧巨石,手腕一抖,一个踉跄向前,佩剑拄地,单膝跪倒在地上,又是一口淤血喷涌而出。
他感觉,自己似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就连抬手都困难。脑中也一片晕眩。
沈临风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身后跟着一身风尘仆仆的云清道士和天一道长,心急火燎地直奔朝天阙。
只看到,冷清欢躺在哭得撕心裂肺的兜兜怀里,慕容麒紧捂心口,目眦尽裂。
迟了一步。
手里的马鞭颓然地掉落在地上,沈临风使劲儿捉住自己的头发撕扯,像一个孩子一般,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他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将齐景云的话放在心上?假如他亲自带着云清道士前去请人,而不是处置那些资料,只要再快一丁点,一定就可以挽救事情的发展,表嫂肯定不会有事。
就怪自己的过于自信,以至于,事情不可挽留。
天一道士厌烦上京这勾心斗角之地,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在距离上京不足二十余里的一处梅花观中歇脚,与那里的观主用腊梅蕊中落雪烹茶对弈。直到临近除夕,方才回京观星象。
云清并不识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一道长,只是与那观主相熟,知道观中藏有卧龙,所说的高人就是他。去了梅花观一说,天一听闻是麒王府,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即就跟着赶回来了,谁知道还是晚来一步。
天一摇头叹息:“迷魂香,定魂珀,再加摄魂术三种手段加诸在一人身上,竟然还能依靠自己的意念强行冲破,这是被邪气伤了五脏六腑。”
上前从袖中摸出一粒丹药:“麒王爷节哀顺变,多加保重。”
慕容麒紧咬着牙关,粗喘两口气,仰起脸,眸中满是热辣的希翼:“道长可懂起死回生之术?”
天一望一眼一脸平静的冷清欢,摇头:“缘起则聚,缘灭则散。麒王爷何苦这样执拗?”
慕容麒眸子里的希翼破灭,并不接天一手里的丹药,而是陡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紧紧地握住沈临风的手:“快,锦虞还在紫藤小筑,千万不要让她逃了。”
紫藤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