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悠悠地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
有悠扬的笛声在耳边萦绕,缠绵悱恻,如泣如诉,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个哀怨动人的故事。
跟自己现在的心境真的很搭配啊。
冷清欢望着繁琐复杂的刺绣帐顶,抬起手触摸手边的流苏。柔软顺滑的触觉滑过指尖,确定,不是在梦里,更不是在棺材里。
自己没有拜托错人。
仇司少果真懂自己。一颗解药就能心领神会。
她挣扎着起身,浑身饿得酸软无力,就连起身都变得困难。
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仇司少,你也太没有良心了。我昏迷的时候都没有喂我好歹吃点东西吗?想要饿死我啊?”
笛声戛然而止。
仇司少斜倚栏杆,手持白玉笛,摆了一个十分妩媚妖娆的造型,惊喜地扭过脸,忘了,寒冬腊月天的,门窗紧闭,冷清欢是看不到自己这亦狂亦邪,郎艳独绝的风流。
他只能一跃而下,推开房门,一双风流的桃花眼斜睨了冷清欢一眼。
“我以为,你一睁眼,第一句话应当是埋怨我为什么救你,没有让你去死。”
“废话,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那是我冷清欢吗?没有良心的男人只管丢了去喂狗,老娘我换下一个。”
“下一个是我呗?”
“前提,前提很重要,必须是男人。”
仇司少“吭哧”半天,红着脸扭扭捏捏:“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抢救什么?”冷清欢有点莫名其妙:“你病危了?”